“知道。”梁青却不接话了，“小源今天晚上想吃些什么？”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冯源气得不行，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由头发作，“那！”他指着船头坐板上，女人留下的半杯奶茶，“我想喝那个！”

“大概是不要了，你喝吧。”梁青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但是却是背对着冯源，独自欣赏落日。

“我想要新的！新的！”

梁青不回应他。

小冯源或许也是感觉自己确实无理取闹了，或者觉得委屈，莫名安静下来，坐在坐板上，看着那半杯奶茶，犹豫了很久，忽然一把抓过，抱着啜了口，几乎从未接触过甜食的嘴巴里被新奇的味道刺激出奇怪的感觉。

他也坐到梁青的身边，等了好一会，梁青的手才放在了他的脑袋上，又问了句，“今晚想吃什么？”

“桥上那个白吉馍……”冯源又嘬了口女人剩下的奶茶，补充到，“我要加肉加鸡蛋！”

“好好好。”梁青笑着拍拍冯源的后脑壳。

船再次靠了岸，梁青去买馍，冯源头也不回地扎进了那个不起眼的小文创店里。

五月初，白天天气有点热，可是傍晚的温度却刚刚好，冯源翻出自己的走堂作业，认真写着，忽然看见那个小丫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哥哥~吃吃~”小姑娘费力地掂着一小兜零食，放在冯源的脚边，“妈妈让~让囡囡找哥哥玩~”

他猛地抬头，女人正站在玻璃门外，眼神温柔得像是本该映在湖里的月亮——原来自己刚才那番没出息的举止都被看到了！

——

“嗯……哥？怎么了哥？”女孩睡眼惺忪，无意发现冯源的手放在了自己脑袋上，顿时清醒，“醒、醒了！张大夫！师父！万方！世雨哥！我哥醒了！”

楚彤羞是这个反应，冯源哭笑不得，“又没死，醒了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