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宓双手覆上窦穷的后背,元气探入窦穷体内才发现情况多糟糕,暴乱的元气在窦穷奇经八脉肆意乱撞,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时辰窦穷就会气泄而亡。
荀宓只能粗暴地用自身的元气将窦穷经脉里四溢的元气驱赶到丹田,窦穷闷哼着不敢叫出声,发带脱落,黑发散在了荀宓的手背上。
直至经脉里最后一股元气也回到丹田。
荀宓瘫坐在地上,语气虚弱,“窦穷,如果你还能坚持,现在是化种的最好时机,就是不知道你现在的经脉撑不撑得住。”
窦穷将荀宓扶到床上,“宓姐姐,我想试试。”
旋即盘腿而坐,浑身的气血之力疯狂涌进丹田,压缩着元气,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下。
“窦穷!不要硬撑,不行就放弃,保住小命更重要!”
窦穷没有理会荀宓的话,继续压榨着自身气血,脑袋嗡嗡作响。
不化道种,誓不罢休!
半个时辰后,窦穷丹田之中浮着一颗拇指大小的道种,缕缕元气从道种里散发出来,滋养着窦穷的经脉,他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成功了!”荀宓看到窦穷成功化种之后,微笑轻声道。
窦穷站起身来,惊喜道“宓姐姐,我太初境了!”
太初境!荀宓这个时候突然才想起来窦穷只修炼不到三个月!
她提醒窦穷“窦穷,以后别人如果问你,你要说自己十岁就已经开始修炼元气,十七岁的太初境虽然罕见,却不是没有,但是如果是一个修炼了不到三个月就踏入太初境的十七岁天才,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窦穷点了点头,“多谢宓姐姐,我懂你的意思。”
“你化的道种是什么颜色?有多大?”荀宓岔开话题,冷不丁问道。
“大约拇指大,隐约是黑白相间,这也有什么讲究吗?”
闻言荀宓瞪大双眼,惊愕万分,“拇指大,怎么可能,太始境的道种不过才拇指大而已,你刚进入太初境怎么会?而且怎么会是两种颜色!”
窦穷一脸不解。
荀宓接着说道,“道种只能是一种颜色,从来没有听过有两种的,你的身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
窦穷耸了耸肩,“可能是我天生奇才,宓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太初境后的境界,没人教过我。”
荀宓脸上的表情静默了几息。
没有师傅,你告诉我不到三个月能修炼成这样?
“人之初生,体泄阴阳,先修体肤,后炼元气,三一合元,六一合气;元气始萌,是为太初;形气藏一,始端太始;形气有质登太素;质变有气化太极;象胚法卵合太一;”
“浊清相径游太虚!”
窦穷品磨着这段口诀,“南国有多少太虚境高手?”
荀宓被他突然这一问逗得花枝乱颤,“你当是街边卖糖豆啊,还数起来了,别说南国,北夷乃至西域陀舍,都没有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整个南国也只在二十年前出过一个太一境,那位前辈都不知道还是否在世。”
“不过江湖之大,就算是玲珑阁,也不可能知晓所有的高手。”
“不过我觉得弟弟你有望太一,你的资质,亘古未有!”
窦穷昂头说道“我也觉得。”
荀宓没好气的刮了他一眼,“下次破境切勿莽撞了,你死了我没办法跟于正大人交代。”
“你见过老乞丐吗?”
荀宓眼眸深邃,仿佛穿梭了无数时光。
“三岁那年,于正大人把我领进玲珑阁,九岁之后,就没见过他了,也就是十二年前。”
“分阁阁主必须是太始境,所以十九岁那年我踏入太始之后,来到武陵城,至今已经两年了。”
“在我心里,于正大人就跟父亲一样,我曾经无数次向总阁主问过于正大人去哪了,他都没告诉我,直到上个月于正大人的来信。”
“所以我喊你弟弟,倒也没什么不对。”
“阁主说我十九岁成为太始境高手,可称天才,和你比起来,......”
窦穷没想到荀宓和老乞丐还有这段渊源,“宓姐姐,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猜到窦穷所想,荀宓说道“毕应东毕竟是太初境,虽然没有什么培养的潜力,看在你面子上可以把他安排在阁内。”
“多谢宓姐姐,怎么有点冷~”
荀宓昂了昂精俏的下巴,示意窦穷低头。
此刻窦穷才发现衣衫已经散落一地,光着身子在荀宓面前聊了半天,瞬间耳尖红的发烫,双手局促捂着胸前。
荀宓嗔笑着给窦穷扔去被子,大声说道“来人,拿些衣服给窦公子换上!”
不多会两名侍女给窦穷拿来华丽的新衣。
给窦穷穿上裘衣,披上狐裘,束上发带之后,两人出门小声嘀咕着。
“唉,怎么每次窦公子进阁主闺房,都是光着身子的。”
“嘘~你没看见地上的碎衣吗,窦公子生的那么好看,哪个女子看了不动情。”
“你别说,上次给窦公子洗澡时候,真是......”
窦穷步入太初之后耳力渐长,他都能听见,更别说太始境的荀宓了。
“再嚼舌根自己去领十五杖棍!”
两个侍女抿着嘴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