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通判拍着胸脯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尽十二分心思!”
儋州知州又道:“只让儋州的学子文人们来参加,有些可惜,马让驿站快马向附近的州县散布消息,就说三日之后,四皇子殿下要在儋州镇海楼举办诗会。”
郑通判笑道:“知州大人英明啊,四皇子殿下的英姿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才对。”
两人一唱一和,畅想着这次诗会举办成功后,二人随着四皇子的诗名传遍天下,最后得到朝廷的注意,拔擢升迁,飞黄腾达。
驿馆里,当天晚儋州知州过来,把自己举办诗会的计划详细地向李承义禀报了来。
他说得眉飞色舞,兴奋异常。
李承义听了哭笑不得,他只是想引出范贤来见一面,没想闹太大的动静,之前没有说清楚真是失策。
其实李承义醉心于声望点数的提升,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此次江南之行,在整个庆国文坛和百姓心里,引起了多么大的轰动。
听到儋州知州不断地提及要在诗会使用各地豪奢酒菜器物等,李承义只得提醒道:“举办诗会是为了和儋州学子交流心得,不必这般破费,只要精心雅致便好。”
不过很显然,看知州大人那副样子,根本理解李承义的意思,李承义也懒得解释,随他去吧。
待儋州知州离开,林菀儿和曼珠沙华笑吟吟从房里出来,道:“我在房间里都听到了,这位知州大人可真够健谈兴奋的,若不是早先知道他是儋州知州,我还以为他是说书先生呢。”
曼珠沙华也笑道:“这位知州大人也太热情了,很难让人相信他没有什么别的图谋。”
李承义苦笑道:“暗影查得很清楚,此人在庆国官员里,算是少有的清白身,背后没什么势力。”
这主要是监察院院长陈平平、范键和庆帝达成的默契,儋州地方官能力先不论,背景都很干净。
翌日,随着儋州府衙的告示送到本州各县,四皇子要在儋州城镇海楼举办诗会的消息犹如一颗炸弹,引爆了整个儋州。
百姓们遇到熟人第一句就是:“听说了吗?四殿下到了咱们儋州了!还要在咱们儋州举办诗会呢!”
因为异口同声,两人通常会大笑起来,都明白眼下这事尽人皆知了。
“四殿下在江南杭州城、扬州城、金陵城可都没暴露身份,只是留下诗就走了,这次愿意在我们儋州举办诗会,那真给咱们儋州人长脸啊。”
“是啊,今后什么杭州城、扬州城的文人们,都得来咱们儋州瞻仰四殿下举办诗会的地方,咱们儋州的名头啊,可要盖过这些江南名城了!”
一位中年文士激动道:“真想快些知道四殿下会在咱们儋州留下什么名篇来,今后哪怕过了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人们提起四殿下的诗,提起四殿下,都会提到咱们儋州,这可真是流芳千古了!”
“可不是!如果真能参加这场盛会,便是我死了,也要刻在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