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1 / 2)糟老头儿首页

陡然间,老头的眼中射出一道异样的光芒,他伸出手来牢牢地抓住兽医的胳膊说道:“你有办法治好它的吧?你既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那就肯定能医治!”他一时悲愤,说出的话竟不合道理,这世上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症的医生数不胜数,难道都给其治好了么。

那兽医小伙儿呆在当地,一霎间之间不知所措,他望着老头古怪的神情,只觉左臂被他抓得愈来愈痛,不自禁地“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声音虽不甚响,但显然是被他捏到了痛处,老头一惊之下放脱了手,一副茫然若失的模样。

“老爷爷,你力气真大啊!”小伙右手揉着左臂被他抓过的地方。

老头歉然道:“对不起,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抓疼了你,快掀起袖子看看红了没有?”

那小伙儿一边抖动胳膊一边对老头说“没事儿”“没关系”,他见小白狗卧在老头怀中样貌十分乖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也正望着自己,便冲它笑了一笑。

老头扶着小狗毛茸茸的爪子,指着小伙儿说道:“这个大夫在给你看病呐!他会帮你把哮喘治好的~”

小伙儿见他自踏进大门以来,沧桑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微一踌躇,说道:“我看您还是别折腾它了。”

老头浑身一凛,问道:“怎么?”

“这狗的肺病已经很严重了,需要开刀才行,可是就算开了刀效果怎样,我们也不好说,这狗都十六年的高龄了,讲真的,老大爷,不开刀或许还能多活一到两年...”这狗眼睛发白,没精打采,看起来呼吸都很吃力,他知道没有一两年可活了,再活半年已是奇迹,想必不过个把月的时日就要去汪星了,只是他怕老头伤心,因此说了一番善意的谎言,安慰他。

小伙说完,以为老头听后便会抱着小狗离去,谁料他竟喃喃自语:“肺病...怎么又是肺病?为什么是肺病...”一面说一面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这时小媛已和那个男顾客小伙子出去了,他们出去的时候兽医被老头抓的哎哟大叫,他们也听见了,当时一齐回头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老头却从未察觉过他们的存在。那兽医看老头有点神智失常,当下也不敢打扰,拿了一次性杯子从饮水机里装了一杯水,放在老头面前的茶几上,径自回到了办公位上。

老头心想:“我老伴儿是肺病走的,现今你也得了肺病...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莫非...莫非你是我老伴儿...”他怔怔地瞧着趴在沙发上的豆豆,又想:“你可是一条公狗啊?”

“怎么,你们都得了肺病呢...?要说得肺病,最应该得肺病的应该是我!我是三十来年的老烟枪!难道...难道你们得肺病是因为我抽烟的缘故吗...?如果...如果豆豆可以治好,我就把烟戒了!对!把烟戒了!”他胡思乱想,好似豆豆的病已经好了,已然在考虑戒烟的问题了。

又坐了一会儿,他越想越觉得未来一切都充满希望,他奔跑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身后铃声清脆,一条白色的小狗,伸着长长的粉色的舌头,一边汪汪大叫,一边追赶而来。

过了良久,老头忽然朝那兽医叫道:“大夫,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