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掰,束缚在白雯君脚腕上的铁锁就被整个拆卸了下来。
另一边如法炮制,重达十几斤的铁索终于都被取了下来。
两人又主动保证道,“贵人放心,我们兄弟。出了将军府的门,自不会乱说话的。”
季韶九让紫苏将准备好的银子打赏给他们二人,让木通将人送了出去。
季韶九起身到白雯君跟前,扶着白雯君的胳膊,“娘,您可以起身活动一下。”
“看看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白雯君朝着季韶九笑了笑,在室内走了几步,再没有了沉重束缚之感。
季韶九已经注意到白雯君的脚腕与常人不同了。
这么重的铁锁十几年贴着白雯君的皮肤,与脚腕只隔了一指的空隙。
日久天长白雯君的脚腕要细上许多。
季韶九忍着没有叹气出声。
白雯君拍了拍季韶九的手,让她不要在意,又在纸上写道,“没有关系,并不影响走路。”
能重获自由就已是莫大之幸了。
钟大夫人也听说铁匠来了,急忙带着木妈妈一道过来。
想笑呵呵道,“这可是一件喜事,等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庆贺一番。”
众人又开心起来。接着钟大夫人就把从库房取来东西府送给白雯君,计算推迟呢行。
钟璟奕是晚膳前回来,满身尘土的进了院子,季韶九张罗着让婆子打来洗漱水。
这两日钟璟奕都是在勤政殿一旁的耳房凑合着睡的,皇上醒是醒了过来,可白日昏睡的时间很长。
醒来时知晓太傅已死,果真气的要诛秦九族,还下旨钟璟奕派兵前往宣王,要将宣王一脉全部押解进京。
这几日不止元廷佑守在皇宫协助皇上处理政事,太子长子也一直留在宫中未走。
与元廷佑之间客气的很。
今日一早皇上命袁廷佑和太子长子共同临朝主持朝政。
众位朝臣挑紧急之事奏报,二人中规中矩,还算和谐。
钟璟奕在浴桶里泡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季韶九让厨下又多准备两道菜上来。
又让红豆准备一壶酒上来。
自钟璟奕回来,难得夫妻二人安静的一起用膳,钟璟奕饮了一口酒,夹了几口菜肚腹里稍微暖和了一些。
吃菜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皇上派了一队亲卫亲自去了宣王府。”
“宣王一脉不保。”
季韶九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璟礼堂兄与宣王来往过几次,可有影响?”
钟璟奕也放下筷子,“幸好夫人发现及时,也处置了钟璟礼。”
“此事我会亲自与皇上上折子的。”
“过了明路,也就无伤大雅了
季韶九就不再追问了,凭着钟璟奕也无需她操心什么。
“不过……”顿了顿,钟璟奕接着说道,“此事也必然要让整个钟氏一族警示起来。”
自从回来还未与旁支的长辈见过面,想了想,“明日你且在府里招待旁支众人过来相聚。”
“要知道树大招风,族人们更要谨慎一些!”
季韶九明白钟璟奕的意思,是要敲打敲打各府子弟,万万不可任性妄为,牵扯到夺嫡之事中。
关于钟二爷或许与永昌王来往之事都是季韶九凭着前世之事猜测出来的。
想了想,季韶九觉得有必要提醒钟璟奕一声,虽没有确凿的证据,季韶九之前还抱着水来土挡的心态,现在则不同了,好不容易与生母相见了。
她不允许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伤害到白雯君。
季韶九示意紫苏等人退到门外去,组织了一下说辞才开口问道,“夫君觉得二叔父……对将军府可有想法?”
钟璟奕被季韶九的话问的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季韶九轻咳一声,“夫君回来的时日短,些内情或许还不知晓。”
“祖母生病之事完全是二婶娘一手促成的。”
钟璟奕点头,“二婶娘心狠歹毒,也算罪有应得。”
季韶九又说道,“前几日我让人守着二婶娘住的那个小宅子。”
“二叔父不止一次去过那里见人。”
钟璟奕知晓季韶九并不会无缘无故提到此事,“是什么人?”
季韶九轻声说道,“永昌王。”
钟璟奕眉头微皱,“二叔父?怎么会和永昌王接触?”
永昌王自被封王以后,可以说有二三十年未曾进过京城了。
今生与前世有了诸多的不同,前世钟璟奕已经去世了,钟二爷也算变相的接手了整个将军府。
包括将军府这么些年来凭着流血流汗攒下的军中人脉。
季韶九不知道前世永昌王能顺利的攻进京城有没有钟二爷的手笔?
只不过男人的野心是不会轻易的打消的。
钟二爷的图谋也不会这么简单的放弃…
季韶九淡淡道,“是二婶娘那个身边的丫鬟听来的?”
“这些时日我不敢放松警惕,就让人多注意着二叔父的举动。”
钟璟奕没有打断季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