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睡梦中隐约(1 / 2)师姐,我与小师妹不熟首页

月明星稀。

手中剑十分轻飘,不受他控制。

脱手而出,铿锵落地。

心绪不在剑上,再练也无任何益处。

闭上眼,又是花容月貌,楚楚动人。

又回忆起那句伤心话。

师弟,你太让我失望了。

还有失望的眼色,她是真的很失望,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失神片刻,很是不解。师姐唯独这次没有保持冷静,仅凭流言蜚语就对他定了罪。

晚风吹过,月色正好。

“睡了吗?”

无人应答。

“师弟,今天打疼你了吧,对不起。”

徐落错愕,怎么梦里还有师姐的声音。

向来要强的师姐,竟然道歉了。

衣袖被撩起,沾着药汁的手指轻揉鼓起来的患处。

有些吃痛,又怕被发现装睡,不敢乱动。

摆放好衣袖,师姐没有立刻离开。

徐落悄悄睁眼,敲见形单影只的师姐抱着双膝,缩成一团。

兔子死后,她也是如此,一个人在房中。

皎洁月华照在白净的脸庞上,泪痕十分醒目,还有星星点点在眼眶中打转,久久不能平息。

没有一点师姐的气质,更像是才子佳人中的凡人。

她似乎察觉到了,徐落赶忙闭眼。

“师弟,醒醒。”

香兰清嘘,摄人神魂。

他自然不敢醒来,害怕睁眼后又是凶神恶煞的师姐。

翌日,朝气未散。

门房被人敲响。

此时他躺在床上,轻笑一声。

师姐还是如此,除了动手打人,平日还是十分关照。

“徐落,要我请你起床吗。”

门缝吱吱作响,他知道再不开门,迎来的是什么。不再犹豫,三两步到了门口。

未注意到,结实的胸膛毫无遮拦。

“你穿好衣服,没大没小的。”

师姐恼羞成怒,虽然恶狠狠地瞪着他,还是帮他整好衣衫。

徐落感到窘迫:

“师姐,你在此等我一下。”

关上门,缓了口气。

师姐终究还是女子,何况两人亦是成年了,不再是黄发稚童。

从小就被师父带上山,朝夕相处久了,师姐于他而言,胜过骨肉亲情。昨夜瞧见她暗自哭泣的样子,又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失望呢?说不清道不明。

更不敢问出口,关心则乱,也许只是一时的不理智,就这样罢。

“师弟?”

她推开门,徐落正好穿好衣服,背对着她。

“你穿衣如此拖沓,是不愿去禁闭?我可以向师父求情,你不是这样的人……”

“师姐,此事莫要再提。师父他老人家罚我,也是为我着想。”

清风入院,落叶窸窸窣窣。

两人都心知吐明昨夜之事,月色之下,本就耀眼的眼眸,染上流华更是夺目。

其实她看到了,又不愿戳穿。

如今身份更是尴尬,她与师弟之间多了个误会。

各怀鬼胎,一路无言。

徐落发现,刚才师姐竟没动手打他。

“师弟,对不起。”

徐落一愣,昨夜师姐是在他睡着时说的。

如今却是面对面,曾经从未犯错的师姐,低下了头。

“怎么这样看我?身为你们的大师姐,敢作敢当,不然如何服众。

“昨日之事,我没能冷静下来,听了谗言。让你受委屈了,这个储物袋中是给你赔礼,还有六百五十两两清了。”

此时,徐落才注意到,她神色憔悴,语气虚弱。

强颜欢笑的笑容,很不开心。

储物袋被塞入手中,徐落方才知道她不是无所不能,也会有伤心事。

“师姐,钱还是要还的,这个储物袋我也不能要。你没做错什么,我想我明白了。”

人之常情,他太理所当然了,这才惹来了师妹。

修行人清心寡欲,免去很多疾苦。

一直以来,身为修行人让他自然忽视了人的情绪变化,两年前才没发现少女心绪。

萌生悸动在唯一的亲人逝世后,化成飞蛾扑火的决心。

师姐莞尔一笑,胜过春风,驱散阴霾。

“这个储物袋你就先收着,钱不重要,想还就还。”

解开心结,关系更胜一筹。

叶霜华三字在徐落心中更重几分。

旁人十分忌惮这位竹云一脉的大师姐,有事她是真上。

尤其是与徐落有关。

当初,徐落五岁,身形瘦弱,被人戏弄,狼狈回到竹云山。

事后,叶霜华提着木剑找到三人。

将他们打到修养半月方可下床,还要回赔偿。

师父也是偏心,又让那三个倒霉蛋关了半月。

竹云叶霜华一战成名。

七岁的她,就已经练气五重,天赋异禀。

如今更是被称为竹云仙子。

她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心头发堵。

新来的师妹终究是因他而来,醋意萌生。

只有徐落一无所知,灯下摸黑,众人都以为他知道了。

禁闭处,也只是一棟院落。

推开门,徐落被烟尘呛到,眼睛苦辣。

里面的东西都积下半指厚的灰尘,枯叶满地,除此以外,与他的院子大差不差。

“每日晨时,晌午会有人来送饭。还有不可出此院半步,院内留有事物你随意使用。我会不时过来查探你是否安分守己......”叶霜华啰嗦了半天。

徐落随意应和,无心唠叨。这院子清冷的诡异,明明青天白日,他却打了哆嗦。

角落中似有人潜藏。

“你有没有在听?”

见他心不在焉,叶霜华推他入内。

院门咔地一声合上。

徐落顿觉不妙,寒风萧索。

“师姐,师姐。”大喊两声。

无人作答,风止住了。

他先把枯枝烂叶堆积起来,喃喃自语。

枯叶堆升起猛烈的火光。

火能驱邪,亦能去晦。

不出片刻,院子干干净净,崭新如初。

然而不安还是侵占了他的知觉,又从包裹中拿出符纸,贴在墙角、门框、房梁。

晌午,院门咯吱作响。

他心底一惊,手心捏住微光。

门外赫然站着,亭亭玉立的师姐。

长吁一口气。

“师姐,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