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吱。

在糜烂如泥的血肉中，半截森白的骨头，勉强成型的手臂，缓缓抬起，抓向散落于四周的肉皮袋。

徐寅从中抓出几张皮法，置换进面板。

「收集皮法七张」

「所属门庭：自在天·大凡天·皮斗拱」

「大凡天收集度+0.2，禁忌点+700」

嗡嗡嗡。

深红面板上，有画面宛若水波浮动，如有层层迷雾被拨开。

恍惚间，他见到一座座如山如界的天地，于面前显现。

波澜壮阔。

无穷无尽。

徐寅仔细分辨着迷雾内的景象，试图看透所有，但可惜，他能看清的只有无数“天地”的其中四座。

上有三个繁复古字，烟波浩渺，如仙风缭绕，也如大恐怖暗藏。

「四方天」

只看一眼，便觉心神震荡，难以自拔。

仿佛见到整座无极天地，都在朝他覆压而来。

随后，那所谓“四方天”的其中一座天地拉近。

「自在天，上下两分，上者·大凡；下者·畜牲。」

所属“大凡天”的迷雾，随之驱散少许。

隐约间，他见到这座大凡天上，影影绰绰有难以名状的仙神林立，透露着极邪异的气息，威压入骨。

其中一尊名唤“角毗”的大仙座下。

异门“皮斗拱”的字号，微微亮起。

徐寅眼睛一亮，“看来，收集这些江湖异门、乃至诸天仙佛之物，还能得到特殊奖励……”

他不断从身周，抓起肉皮袋。

将其中杂物，尝试着置换入面板。

不过，面板也不是收破烂的，什么都要。

最终能置换的，就只有各个肉皮袋内的皮法、收集上来的禁器·操影棍，以及那邪修头子渝毒肉皮袋里的几件藏品。

堆积如山的人骨，半成品的皮影，都无法置换。

「收集禁器·操影棍十六根」

「所属门庭：自在天·大凡天·皮斗拱」

「大凡天收集度+0.7，禁忌点+9600」

他留下了渝毒那根层次最高的操影棍，并未置换。

准备先加个点瞧瞧。

这操影棍在施用时，能短暂放慢敌人反应、加快自身动作；还能完美脱骨；操纵皮影。

颇有几分玄妙。

不说别的，要想吃个脱骨鸡爪、脱骨猪蹄什么的，就太方便了。

…

「收集禁功·《血皮经》残篇三张」

「大凡天收集度+0.4，禁忌点+4500」

…

「收集禁物·控皮精丝若干」

「大凡天收集度+0.2，禁忌点+680」

每有杂物被置换进面板，象征着“大凡天”的迷雾，都会驱散些许，内部有盈盈幽光，若隐若现，等待着被徐寅“拾取”。

徐寅越置换越上头。

将渝毒肉皮袋内存放之物，尽皆倾倒出来，他发现除其本门所用之禁物功法外，还有单独的材料，被其特意收拢到一起安放。

几颗如珍珠般的浑圆白珠，一株散发异香的腐花。

“这是……”他将白珠握在手中掂量，凑近到大致恢复四五成模样的面庞，细细端详，回忆脑海中所掌握的知识。

片刻后，他有所明悟。

“这难道是，‘湿佛澄衣’门内头陀的‘骨舍利’？”

说起这“湿佛澄衣”。

看似是佛门出身，实际为江湖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