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长史的问话,林凌看了看这卷泛黄的卷宗,又看了看这个平时几乎不会出现在县衙,也不会过问任何事务的泥塑长史,一双深邃的双眼中透露着一股渴望认同与探究的急切。
忽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年头突然从林凌脑子里冒了出来:“不会吧,难道这个卷宗是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陈长史写的?能给皇帝写这种奏折的人,起码也是五品以上的官员,看来这个陈长史也是有故事的人啊,根本不是传说中加入锦衣卫,得罪文官集团那么简单,不然也不至于让一个五品以上的高级官员沦落成一个边疆小官几十年得升迁。”
“晚辈惭愧,看这卷宗的颜色,估计也得有二三十年了吧。也不知晓当年写这奏折的背景和情况,实在不好置评。”一念至此,林凌揣摩不透陈长史用这个奏折问他是有何用意,只好含糊的答道。
“无妨,林师爷尽管大胆的说,都是些二十多年前的事,今日本官正好闲来无事,看林师爷正好在看,就想听听林师爷的看法罢了。”陈长史喝了口茶,淡然的说道。
见到陈长史表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眼中的急切却是骗不了人:“看来我猜的没错了,这个奏折八九不离十就是他写的了,虽然陈长史几乎不管衙门里的任何事,但毕竟是朝廷正儿八经的从七品官员,苏勒城的三号人物。自己要在衙门里混,就不能得罪他。既然今天陈长史有心考较,那自己就不能随便忽悠。”林凌沉思了一会儿,捋了捋思绪。
“大人既然如此说了,那晚辈就大胆妄言了,如有说错的地方,还请陈长史不吝赐教。”林凌再次看了下奏折说道。
“哈哈,林师爷谦虚了,尽管说来,如今你我也算是同在一个衙门中共事,无需顾虑。”陈长史笑道。
林凌清了清嗓子,顿了顿说道:“这篇文章只从字面上看是一篇请求改革赋税,整顿吏治,严行法纪,加强武备的文章。奏折中对当时时弊鞭辟之精准,绝非哗众取宠尸位素餐之辈所能写出的,可见写这封奏折的大人肯定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调查考量之后才写的。只是.....”
“嗯,说的好!赋税繁重,吏治臃肿,法度松弛,军队羸弱乃是我朝最大的问题。”陈长史听到林凌的回答,高兴的捋了捋下巴上的三尺胡须。
“只是晚辈认为,这位大人有些操之过急了。”
“操之过急?此话怎讲?”陈长史面色严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