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靠着洞壁半躺着,龇牙咧嘴的看着众人,一脸的不屑,嘴角齿缝间还挂着血丝,看上去更加面目狰狞。陆县令走到项诚面前蹲下,道:“怎么?还不服气呢,我们说的不对吗?”
项诚脸扭向一边,不理陆县令。胡小猫疑惑道:“我就不明白了?在南州好好待着有啥不好,非要来这里送死,还特意选你父亲十周年忌日,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难不成还想着给你父亲报仇不成?”
项诚扭头怨恨的看了小南州一眼,默默无语。
小南州尴尬的道:“我们对开洞的困难预估不足,原以为年许就可以打开通道。结果一干就干到了现在,直到前些天,项军师通过手上的地图推算,离打开通道只差最后一炮,凑巧而已,并不是我们原先的盘算。”
陆县令道:“那你们是如何想出此番诡计的?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哼......”
小南州道:“事已至此,没必要再瞒着各位,我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你们罢。事情还得从当年飞天军征鬼方说起:当年,项将军听信谗言,执意要征僚疆。被困于风响坡前时。项将军本意是来寻宝的,所以起初并不在意,不急于突围,凭我们飞天军的能力,突出去并不难,而且还想联合外面援军,里应外合,一举歼敌于风响坡前,于是,便只守着山口,不让外面杀进来,每天只安排人进入落水洞里面秘密寻宝。那时我们火铳营火药受潮,已派不上多大用场,便叫我带着几个弟兄进洞查寻秘道入口。下大雨的那天晚上,项将军征战多年,猛觉大事不妙,大军集于一片狭长的洼地里,恐遭水淹致全军覆没,于是便着手准备突围,突围前,他带着几个亲信把一路征战劫掠来的金银财宝藏到了洞中崖壁上一具上好的棺材里......”
尹十九忍不住质疑道:“不可能!那绝壁只有我们尹家寨的人有诀窍才能上去,以前把棺材放到绝壁上的只能是我们尹家寨人,对外人来说,那诀窍是外人永远不可能知道的秘密绝活。”
小南州尴尬一笑,道:“我们飞天军可不是浪得虚名,你也太小瞧我们了,攀岩附壁正是我们的强项。”
陆县令催促道:“别打岔,继续说。”
小南州道:“藏好财物后,为免走漏消息,项将军就将藏宝的那几名亲信全杀死了......”
项诚咆哮道:“一派胡言!我父亲军纪严明,爱兵如子,何况皆是族中同袍,吾父怎么可能痛下杀手?”
小南州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在他身边,哪来的爱兵如子?要是当年他把那些财物散给弟兄们而不是私下藏起来,恐怕早冲出包围,就不会死于此地了。”
制止住项诚,胡小猫对小南州道:“别理他,说正事。”
小南州道:“事出紧急,项将军竟然忘了里面还藏着我等几个探洞之人。我们出来时,正好目睹了杀人过程,危急之时,他已顾不上杀我们灭口,急匆匆顺着绳索溜到了水面竹筏上,还将崖壁上用作攀援的绳索全部毁掉了,想把我们困死在里面。当时我手上还有用于炸山开洞的火药,气急败坏之下,顺手点燃火药扔了下去,顿时将他连人带竹筏炸翻在水里......”
项诚翻身紧紧掐住小南州脖子,咬牙切齿道:“原来我父亲是你害死的!我要杀死你!”
众人急忙把项诚拉到一边,项诚犹自手足乱蹬,指着小南州痛骂不止。
小南州抚着脖子,淡然道:“你父亲是死于贪念,要不是他,那么多弟兄就不会跟着他身入险境,葬身于此,他那是死有余辜。”
“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洞外的?”尹十九好奇的问小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