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都眉头紧皱,很难怀疑沈司宴不是想用这些苦情,来博取她的同情和原谅。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这么说,我对你小舅出手,你不会插手?”
沈司宴斩钉截铁:“不会。”
回答这么干脆,云黎都有理由怀疑他想借自己的手,对母亲养家赶尽杀绝。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要是出手,可就不单单只对他小舅一个人。
要端就端一窝!
“不管你会不会,都改变不了事实,如果让我查出这件事和你有关,那么”
沈司宴伸出一根食指,按在她唇边,阻止后面的话。
“没有如果,没有那么。你要动手,我半句阻止的话都没有,我这次来只是怕你不知道,小事变大事。”
云黎看他两眼,将前面的手拿走。
外面的风“呼”一声灌进来,卷着粉白色的窗帘,将窗前的装饰品一并带着扫落掉在地上。
“我去关窗。”沈司宴又往里走。
云黎看着他的背影,又越过他,落在外面变得越来越大的雨幕。
“把你妈的私事告诉我,就是想让我同情你?”
窗户关上,没有嘈杂雨声,室内更安静。
她的话落在沈司宴心间,透着几分无奈,缓缓转身,再次来到云黎面前。
“这些本来也不是什么私密事,稍微打听就知道,不过我确实想让你看看我,所以阿黎,你能多可怜可怜我嘛?”
他伸出手,意图制造肢体接触。
目光却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单纯而可怜,同情心泛滥的人爱怜。
可惜,现在的云黎是个断情绝爱的人。
非但不同情,还甩开他的手,眼底透着厌恶和不喜。
“那你的算盘空了,我不同情你,也很讨厌这种行为,这次是我用人不小心,下次不会了。”
她从一开始确实对各方面都把控很严,选人到选材,都是自己亲自去看过的。
没想到他们会阳奉阴违,从一开始用好的,然后以次充好。
沈司宴脸色变了变,“阿黎”
“你出去吧,这件事以及你今天和我哥办的事,很感激你,但也仅仅只是感激。毕竟这是你心甘情愿自发的行为,不能以此道德绑架我。”
云黎神色未变,语气也和之前一样。
但在沈司宴看来冷漠很多,像个完全不熟的陌生人。
他心里很难受,这三年来的失去、被骗都演化成愤怒,紧紧握着云黎的手。
“你就一点也不关心我,疼我?!”
“是。”
云黎浅皱眉,觉得他要发癫,用下面没有被束缚的脚勾起旁边桌腿。
随时准备进攻。
但这一动作被沈司宴发现,眼底流动着受伤神色,所有隐忍,在此刻喷井式爆发。
“为什么,我们三年前明明那么好,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你想利用我或者只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想像之前那样睡我,我都可以答应你。”
“阿黎,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可以吗?如果你不想给我名分,我可以不要。”
沈司宴声音越说越小声,带着一丝哀求。
云黎感觉他快碎了,但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透过他,忍不住多想,如果她没遇到任何一个系统,但是被沈司宴感兴趣一段时间。
自己又被他吸引,陷进去,以沈司宴不多管闲事的冷漠。
她也会变成现在的他,或许更可怜吧?
“别这样,求别人爱自己的样子,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