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褚溟认错了。
“抱歉公子,奴家……并不知晓您口中的凌秋水是何人,”凌秋水竭力地弯起眉眼,扬起唇角,故作镇定地笑道,“奴家名唤——秋香。”
“哈哈——是吗,秋、香?”
“自然。”
“秋香……”似乎褚溟有意逗趣他,嘴里咀嚼着“秋香”两字,露出了一个完美却让他不寒而栗的笑容,“我识得你。”
“……”凌秋水目光一颤,嘴角抽搐着笑道,“抱歉,奴家已忆不起公子了。”
“忘记了吗?”褚溟端起他的下颌,强行将他的视野聚焦在自己眼中,“也无妨,我们细细回想便是。”
凌秋水眉头微微蹙起,将指尖抵在掐他下颌的手上:“抱歉,奴家已有家室,还望您自重。”
“哦?已有家室?”褚溟挑了挑眉,故意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落在远处被捆缚了缎带绑在榻上的女子身上,“那榻上的人,是谁?”
“什么?什么人?”凌秋水心里一震,他蹙眉,颇有些不解,却又下意识循着褚溟手指的方向瞧了过去。
如此看过可好,大变活人的场景几乎让他瞬间怔了神——
轻纱衣衫不整地被捆缚在榻上,口里堵了布帛,只能唔唔呃呃地垂泪挣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强占了轻纱。
果然……系统在什么时候,都是专门为坑他而存在的。
手心已经出了汗,凌秋水叹了口气,试图缓解心中的惊恐,圆话一般地道:“啊,是……奴家得知轻纱被恶人挟持,所以想要前来将她救下——”
“奴家与轻纱,是挚交良友。”
“哈——挚交良友,那秋香也应知晓我是谁才对。”
“你是……”你是傻逼,我草拟的。
当然,他不敢这般公然骂他傻逼,他抚了抚额,略作无奈般摇头,“抱歉,奴家实在想不起来。”
褚溟颔首浅笑,好玩也似地轻哼:“呵,不记得也无妨,我印象倒颇为深刻。”
“秋香——乃那日救我于水火之人。”
凌秋水顿了两秒,猛然间忆起,自己记忆中确实存在过他幻化秋香去救他的场景。
好在,好在褚溟并未认出自己,已是万幸。
他缓了口气,抬眸,自然地勾唇,眸里闪着晶莹的星光,佯装惊喜道:“你——竟是渡覃!”
这话说出来总觉似曾相识,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过,然而,此处的记忆出现空缺,实在想不起来。
“是,”褚溟歪了歪脖颈,舌尖掠过唇瓣,甚为遗憾地道,“只可惜‘渡覃’一名,实在久远,也只有从我身边逃走的榻上之人,垂泪堪堪求饶时,才会如此唤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