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溟歪了歪脖颈,舌尖掠过唇瓣,甚为遗憾地道,“只可惜‘渡覃’一名实在久远,也只有那从我身边逃走的榻上宠,在堪堪求饶时才会如此唤我……”
“?”
什么话!你瞧瞧,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哈哈——原来如此啊,”脸有些莫名的烫,凌秋水舔唇,尴尬地对着褚溟笑了笑,无比心虚地道,“那若是公子没什么事的话……秋香便带着轻纱先走一步了。”
“抱歉公子,多有得罪,秋香还有事要做,在此不便奉陪。”
说这话时,还不忘向他微微福身,做足了戏。
——其实他确实不便奉陪,他还要去享受日子呢,他可没什么时间去听褚溟在这里口中喷史。
虽说逃跑被抓回这是无疑的,但他还没在外面浪够呢!怎么着……也得让他多玩上几日再被那狗褚溟抓回去吧!
他愤愤然,当即转了身子,迈出步欲要向轻纱走去。好在现下他是“秋香”的身份,自己瞎编乱造的谎言足够完美,褚溟未曾发觉,倒方便他带着轻纱离开了。
他释怀也似地喘了口气。终于得以背过身,不用再看着褚溟让人窒息一样的臭脸。
然而,这口气没喘过来,险些噎死过去。
谁能想到,便在他转身之际,褚溟一个快准狠,猛然扯起他的发丝,将手环在他颈间,让他半分也动不了。
“这样粗心,”褚溟一手扯起他的发丝迫使他扬起脖颈,另一只手死死地压在他喉结处,颇有些指责意味地扬起一边唇角,笑道,“是忘记自己上一次说什么了吗?”
这般又被迫地与他血红的眼眸相视,却是倒仰的姿势,只能堪堪触到他暗红的眼底。凌秋水有苦说不出,也不知褚溟究竟什么意思,头顶扯发的力道实在大,他只能颤栗着半仰起首,被动感知冰凉的指尖在自己喉结处摩挲。
总不能……被发现了吧……
“秋香……呃,秋香……不明白公子什么意思。”
心跳地极快,眼帘颤如薄翼,凌秋水双唇轻颤着才极力地蹦出几个字来,带有厚茧的指腹压在他喉结处,气流难出,口里蹦出的话也带上几分可怜兮兮的颤音。
“不明白吗?唔——我还以为……我给你的提示足够多了,看来还是需要我摆在明面上说啊……”
“啧,真麻烦。”
仰首仰的脸颊抽搐,连带着眼睛也有些酸涩,在看到褚溟蓦地意味不明般笑了时,凌秋水心蓦地一颤。
“我同你说过吧——捉迷藏的游戏,我是自愿与你玩。”
“但若是没藏好被我抓到了,我要打断你的腿,让你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日日夜夜禁在我榻上,任由我摆弄。”
“……”
这话从头听到尾,几乎无意识地颤着双唇,惊骇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瞳眸已然无色,只是怔怔地看着褚溟猖狂地张合唇瓣,吐出一个个字来。
虽说那一个个字他都识得,可组起来,却是陌生到自己也不认识的程度。
“不过我也不急,现在就折断腿,其实也没什么意义。既然你乐于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我便陪你多玩上一段时日。”
“毕竟猎物最为‘享受’的便是——被猎人抓到时的惊恐。扮上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总而言之……是喜欢的吧?”褚溟脸上扯起的笑容几乎将他整个端庄的面部撕毁,声调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他是笑着,话却冷的极致,“……喜欢疼的,喜欢刺激的,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是吧?”
“……”
与其说自己享受,自己喜欢,倒不如直接摆明了说——是褚溟享受抓到他,喜欢看他惊恐到发颤的模样,不然又怎会乐于陪他玩捉迷藏的游戏?
褚溟在说这些话,指尖还意味不明地摩挲着他的喉间,时而轻柔地像安慰般的抚触,时而又压的他半口气也喘不上来。
确实如他所愿,凌秋水心里惊骇不止一分,身子颤得也厉害。加之在颈间肆意作乱的指尖,他额间涔出层层的薄汗,甚至忘记了呼吸。
“哦——上次是忘了理胸,这次喉结竟‘也’能忘记处理?”褚溟说笑般地揶揄着,甚至故意加重了“也”字,最后将轻佻的目光落在他眼底,有几番挑逗意味地道,“这样粗心,可成不了大事呢。”
“……”
他早就知道了,说明此事于他不止经历了一次。
所以,这次所历的逃跑,唯独褚溟有记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