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知道自己的下场，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只是哀求道：“关于天道门徒，你可以饶恕他们吗？于你而言，他们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无为界碑已触发吞噬效果，天道的力量，正在不断的衰弱。

姜尘淡淡回应道：“臣服者，生。”

违抗者，死。

他的回答已经很明显，天道明白，事情再无转圜余地。

它可以让秦长生，甚至忘川归降姜尘，避免一死。

但，其他的天道门徒，它已经无法掌控他们的宿命。

罢了。

大牛哥认命的闭上双眼，静待自己的结局，沉寂之前，它提特别嘱咐道：“长生，你与忘川，降了吧。”

“师尊…”

房间外的秦长生还想说什么，却被天道打断道：“这是宿命，例外只有一次，宿命，不可被改写。”

秦长生长久的沉默，再不说话。

姜尘无喜无悲。

他们之间的情感，与自己无关。

天道的意志，必须抹除。

他要重建天道的秩序，以自己的意志。

天道的意志被不断削弱，本界内的生灵，隐隐有躁动的迹象。

那些不甘于命运束缚的反骨生灵，跃跃欲试，想在这极度混沌的时期，获得一些特权漏洞。

源道木被姜尘唤出，不过，只有枝桠。

由于吸收炼化了天地法则，它的本体已永久定根于蛮荒戒内，再无法移动。

接下来，真正的天道力量，也会由它，负责吸收炼化。

大牛哥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白茫茫的灵体，无形无色，就这么静静悬浮在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