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千钧一发之际,一点寒芒闪过,震开拓跋威远必杀一枪。
“什么?!”
拓跋威远看到来人,目露惊骇,显然此人的出现在其意料之外。
“父亲!!”
仇讨北看到仇凛纵马来援,惊讶之余接下从空中坠下来的涯角枪。
“文淑莫慌,我会助你。”
仇凛冲仇讨北微微颌首,淡淡说到。
而他的话语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使得仇讨北安定下来,长舒一口气。
“哼!废话少说,我今日便替炎阳将你们父子一并除去!”
拓跋威远看着二人,怒从中来,举枪便战。
然后三人缠斗近百合,连战许久的拓跋威远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一枪荡开仇凛和仇讨北的兵刃后说道:
“啧……本帅倒忘了武平侯也曾以武勇闻世,只不过,没想到年过半百的你还能有如此战力!”
拓跋威远喘着粗气,眉峰紧锁地注视着面容沧桑又坚毅的仇凛,言语之中竟有些不甘。
想来他也明白气力不支的自己难以战胜两位半步枪王的武人吧?
只不过他心中的愤恨又时刻如火一般炙烤着他,是战是退,他一时间难以取舍。
也就此刻,伴随一阵大地颤动,其后方出现无数四散奔逃的炎阳溃军。
仇凛见状,淡淡一笑,然后长枪一挥,孙伯虎随即率领十余万骑兵冲杀向炎阳战阵。
慕容松波则紧锁眉头,指挥军队抵御沧澜铁骑的冲杀。
而拓跋威远也无心再与仇凛父子战斗,当即拨转马头,过去抓住一名丢盔弃甲的炎阳溃军,咆哮着问道:
“怎么回事?前军为何败退?!耶律将军和晓星寒呢?别他妈哭丧个脸!回答我!!”
然而面对拓跋威远暴怒的面孔与震耳欲聋的质问,这名战士难承重压,竟然直接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拓跋威远便将其扔到一边,又惊又怒地看向逃兵们,正要说些什么时,却看到他们身后那一群面目狰狞而可怖的野兽。
是的,拥有人类的四肢和面孔却只知道屠戮的野兽,他们悲愤地咆哮着追杀炎阳败军,仿佛不将敌人宰杀殆尽誓不罢休!
而他们之中也有许多伤者,可不知为何,那些伤患全不在乎身体之痛,好像发了疯似的冲在最前方,似乎是死,也要拉个垫背。
拓跋威远看着如此情形,不知怎的,忽地回想起一名战士对自己说过的话……
“如果他们每人都这样,我们真的能赢吗?”
他如此想着,本来要说的话随着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元帅?现在怎么办?”慕容松波来到拓跋威远身旁,问到。
如今情况下,他们已首尾不得相顾。
“我尚能战,你能统合多少残军就集合多少,跟在我身后,我们一起,回家......”
拓跋威远说着,抖擞精神,气势再放,然而他这一次威压只震慑住了前方的沧澜士兵,后方的哀兵依旧那般疯狂。
来不及想太多,拓跋威远纵马杀向孙伯虎所在的地方,以求快速撕开一个缺口。
慕容松波则聚敛残兵跟随其后。
仇讨北见状,便要追杀慕容松波等人,但却被仇凛叫住:“文淑且慢!”
“父亲,为何?现在不正是剿灭敌军之机?”仇讨北不理解,问到。
“别把拓跋威远逼得太紧了。”仇凛回答到。
仇讨北还是不解,继续问道:“什么意思?”
“人一旦没了牵挂,那就太可怕了,所以,简单截杀一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