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么做？”

“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但是可以一试。既然总有一道惩罚题，填上名字才会触发，按规则来说对它应该也能生效。”路洄朗声说着。

英语老师名叫孙婷，这是她生前的名字。

“那你写啊！”

“你怎么不写？”路洄冷冷的回应，他没有动笔，修长的指节将笔绕起来，转出带着残影的圆弧，“啪嗒”一声，笔稳稳落在了桌子上。

教室里是诡异的沉默。

路洄把卷子团吧团吧塞进兜里，反正这玩意不会损坏，如果不是嫌埋汰，他还想踩两脚。

“谁来试？”杨为锋提高音量喊了一句。他就是之前拿女生撒气的孬种，虽然那女生确实吵，闹得时间长了迟早有人扇她。

他本想说“谁主张谁来试”，但是他不太敢惹路洄。路洄个子不高，但是打架有股狠劲儿，急上了头他也套不着好。

……

本该是沉默的气氛，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叫王思哲去呗，反正人家早都交卷了，没有啥危险。”

教室里逐渐炸开了锅。

“对啊，他不是胆子大吗？第一个读懂规则啊。”

“他可是‘好学生’呢！”

“就是！好学生有奖励，说不定他还能获得两份！”

“王思哲！你之前用的是周新宇的卷子吧！自己应该还有一张，正好！这张拿来试试！”

“便宜他了……”

“人比人气死人，人家之前就是好学生，到这种情况了还是，咱们还真的要仰仗他！”

“嘶，看面相也就那样，老鼠眼睛柴犬下巴，以后也是作奸犯科要进橘子的那种人！”

“你什么时候会看相了？”

王思哲听到了大大小小的讨论声，气得发抖。

“你们……”

他指着那一张张嫌恶的脸，眼前发黑。

周新宇的死本就和他没有关系，他只不过是做了规则之类的事。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要承担风险，他只不过是幸运地捡到了属于自己的奖励。

如果真的死到临头他未必不会做些违背道德的事，因为这是必要的冒险；但绝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成为被一群蠢货们推到生死边缘，成为一只实验的小白鼠！

他真想给那几张臭嘴来几拳，让他们把脑浆摇匀了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王思哲攥着的拳头还是松开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不是靠蛮力的蠢货。

可其他人看着王思哲不配合的样子声讨愈加过分。

“怎么？你不想上？”

“别忘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你先把同学当垫脚石的！”

“是同学帮了你！现在应该你来帮同学了！”

“天哪！他现在好可怕！不会也要害死我们吧！”

“他不会也是鬼吧！”

“好！好！都闭嘴！闭嘴！”王思哲的声音都哑了，他带着颤音说道：“一群傻逼，我来写！”

“我不是鬼也没有害死同学！我来写总行了吧！求你们闭嘴！”

“但是先说好！这个方法不一定有用，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能帮你们的我也尽力帮了！我不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