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神使当是谁,原来是你这见女人都要的公狗。凌尘,趴在条公狗的背上就不嫌脏吗?我记得你可是有洁癖的啊?”
白虎提着利剑,笑的温文尔雅,剑刃锋利,森白刺骨,雪白衣袍上朵朵殷红如盛放的梅花,一派浊世公子的模样。
“贱人!”
江移花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烈烟然却废了他的双腿,把他像关畜生一样关在笼子里,卑鄙折辱。
夕错从未如此仇恨一个人,用尽所有的恶毒,只一心一意想着他粉身碎骨。
白虎浅笑讽刺,不温不火:“论贱本神使可比不过你,论不要脸本神使更加比不过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没本事拖后腿,凌尘何至于落得这般模样。如今倒好,你把所有的错都归集到本神使身上,显得你多么无辜似的。天地之间,自古以来就是弱肉强食,弱了就要认命,可没有什么谁弱谁就有理的歪理。原道你好色无脑,如今看来也是装的一手好白莲,本神使还真是看错你了。凌尘你向来不是最讨厌心思叵测之人么,怎么如今变了么?”
“放屁!”
夕错冷声愤怒,却也无词汇反驳。其实他自己心里最清楚,白虎说的就是事实,他着实太弱,以至于拖了江移花的后腿,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那次过后他悔过也恨过,可不知为何从白虎嘴里说出了似乎就变了味道,怎么刺耳怎么来,可在白虎面前,他又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错,想来这大抵就是恼羞成怒。
加之江移花就在面前,夕错忐忑又愧疚,虽然知道白虎是挑拨之言,他却无可反驳,不由地紧张地抓住江移花的双腿。虽然知道江移花不会因为白虎的话埋怨他,可他到底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呵呵,怕你也只会说这两字吧。”
似是看穿了夕错的心思,白虎轻蔑道:“你口口声声说本神使抢走了凌尘,可是你应当知道,凌尘于本神使在你之前。先来后到这么浅显的道理不懂也就罢了还倒打一耙。”
白虎看向江移花,“如此专横跋扈,心思丑陋,凌尘,值得么?”
江移花一字一句,“值不值得,我心中自有定数,由不得旁人置喙。”
夕错心中暖意划过。江移花他说烈烟然只是旁人,看来一直以来都是烈烟然在自作多情。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呢,看着着实作呕。
白虎垂着眸,眼中浓重阴翳,冷笑道:“好一个旁人。凌尘,你知道么,在隐宗时,我就暗暗发过誓,你做青龙神使,我就做白虎神使,你走前面不要紧,我以你为首便是。可如今,你叛了宗门,叛了我,你以为你们还有的路可退吗?”
白虎提着剑缓缓朝夕错而去,“以前本神使不杀你,不是看在凌尘的面子上,只单纯地觉得你恶心,偏你又命大。可渐渐地发现,像你这般的贱人活着也是恶心人,不若让本神使超度超度你吧。放心,你会死的很难看。”
白虎挽着万千剑花朝夕错凌厉袭去。夕错从未受到过如此猛烈的攻击,双臂又受江移花的束缚,尽管轻功躲闪间,依旧遍体鳞伤,鲜血横流,偏白虎就像猫戏老鼠一样,不狠绝,却也不松懈。
砰!
夕错的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剧烈地喘着粗气,双手却不肯松开江移花半分。
白虎恶劣地冷笑道,神情悲悯:“呵呵,还真是弱的可怜呢。本神使真怕你最后不是流血流死,就是活活累死。算起来你算是蜜罐里泡大的主儿,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苦,却为了凌尘把这世间所有的苦楚都尝了遍。只是可惜,凌尘珍爱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他自己呢,至于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只被豢养的宠物,高兴时哄上一哄,不高兴时逗上一逗。你的一举一动,心思所想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你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是现在你也不会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凌尘于你,一直都算计呢”
“放屁!”
夕错沉冷着脸,愤怒不已。当初的南宫澈算一个,如今的白虎更是,睁眼说瞎话也就算了,简直就是把他的脑子按在地面摩擦侮辱。偏他还舌灿莲花,自鸣得意,感觉良好,这人世当真要灭亡了么,竟出了这么多不要脸的极品贱人出来乌烟瘴气。
白虎不管夕错直接朝江移花笑意盈盈看去,像熟稔多年的老友:“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