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错心头一揪,疼痛非常。移花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又是凄凉:“曾今的移花阁主已经废了,如今的我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你带着我只是累赘,除了拖累便再无其他。放下我,你才可以身而退。至于我,烈烟然不会杀我的。只要你我都活着才是最好的结局。听话,放手。”
江移花的手缓缓朝夕错的手腕而去,一根一根地去掰夕错的手指。
“不要!不准!”
夕错低吼着,声音凄怆带着不可更改的坚定,“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次偏我要说了算。不放!死都不放!”
“那你死掉好了!”
白虎眼眸一片黑暗,汹涌煞气,片刻就鬼魅间来到夕错面前,举起利剑阴笑着狠毒斩下。
夕错只觉脖子一阵凉意,比冬雪还冷,冻的起鸡皮疙瘩,却无力躲闪。
电光火石的刹那,叮的一声的清响。
金光豪气的算盘力挽狂澜的挡在了夕错的面前,拦住了白虎的利剑。
“傻不拉几的夕小四,你眼睛被裤裆给遮住了,那么大人跑到你面前都没看见,真想当断头鬼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的毒呢,不要给本庄主说你只顾着和江移花吵架忘了?嗤,记着啊,本庄主又救了你一命,价格么,本庄主自己来定,你到时候乖乖结账就行。哎呀,得亏有你这么蠢的人,不然本庄主到哪里发财啊,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白画情夹枪带棒,一口气把夕错损了个体无完肤,致使劫后余生夕错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因为这世上总有这么一种人明明是自己的朋友,你却比拍死敌人还要想拍死他,偏偏又不能下手,那种感觉当真是糟透了。
白虎气息一寒,旋身退开,眼中杀意更甚。
白画情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鄙夷道:“江移花,不是我说你,这种烂屁股的货色都入的了眼,还不如夕小四呢,至少从某种层面上讲他还是很冰清玉洁的,于你刚好。”
江移花不语,似如清风过耳。
夕错却是尴尬的要命,羞赧不已。白画情这个该死的家伙到了这种时候都要胡说八道,怕上辈子不是长舌妇变的吧。
白虎阴冷地朝白画情看去,剑锋一转,寒光凛冽和白画情厮杀在了一起。论刀尖舔血,白画情并不比白虎少,狠辣亦是如此,两人对上一时间竟也难分高下。
打斗中,白画情行云流水地翻起了白眼,喋喋不休讨价还价:“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肮到那种地步还不如死了重新投胎的好。也罢,本庄主今日就大发慈悲普度普度你,放心,看你可怜的份上普度费给你打一折,最低价,不过精神损失费用得另算,一共一百万两,童叟无欺,拒绝讲价。”
白虎一剑劈去,森冷地笑道:“精神损失?”
白画情飘飞躲开,似是看白痴一般:“废话,杀你这么肮脏的东西得给本庄主造成多大的打击啊,那可比跳到粪坑拍蛆更加难受。”
“踏雪庄主是吧?”白虎危险地眯起眼睛,笑的温润如玉,手下剑招更狠,“如此锱铢必较,不知道你被自己的青楼楚馆拍卖是什么样子,真是期待啊”
“你还是期待期待自己吧。”
金算盘在白画情手中不停地翻动着杀伤力一点都不比刀剑差。
“本庄主改变主意了。你的姿色和夕小四相比的确略胜一筹,在众多小倌里也算的出众,与其杀了你,不如物尽其用把你弄到小倌楼里去,你不是喜欢笼子吗,本庄主就把你每天都锁在笼子里,让你接客接到死为止。不过你放心,本庄主是不会轻易让你死的。你加注在移花阁身上的,加注在江移花身上的,本庄主都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余生,就给我好好赎罪吧,用你的身体。”
“踏雪庄主是吧,不得不说你实力不俗,只可惜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打得过隐宗的神使尸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