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寰一下捂住了嘴巴！我去，这么残暴，点灯熬油，敲骨吸髓啊？这不妥妥压榨牛马么？19世纪的美国南部农场主都得来取经吧？

“你小子，别想岔了！不是让老战士去送死，一天到晚脑子都想什么玩意。”一号似乎看穿了秦光寰的胡思乱想，拍了把他的脑袋。

“是的，灯塔计划就是筛选信念坚定的老病或伤残的战士，通过低温维生共振舱，进入最少身体机能消耗的长期休眠。扎根于精神世界，以此探明灵境海的全貌，并指引新人进行探海。”

“这项任务十分艰巨，不仅只能常年靠维生液和补脑针维系身体机能，还要忍受形同幻灵的生活，并抵御灵境海的侵蚀污染。不是信力坚定如钢铁之辈，断不能承此重任。”苏恪贞由衷夸赞道。

秦光寰也呆住了，这哪里是人能干的活？不看见连原生的幻灵都奔往生极乐去了？在物质世界生活多年的人怎么忍受长年累月的空虚和侵蚀？

“在几十年的积累后，御灵署拥有了数百座灯塔。他们忍辱负重，坚定不移地为后辈指明航向，驱散迷雾。在过程中，有的灯塔熄灭，有的灯塔老去。但不可否认，这些钢铁战士就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所以牵星司的安保等级是最高的。”苏恪贞满眼敬意。

秦光华也肃然起敬：“真是男儿到死心如铁啊！等会？！”

他转头看向在草地上悠然自得躺着的一号，眼皮剧烈抖动。

“这么说，这位爷，啊不。这位祖宗…一号？第一个灯塔？”秦光寰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噢这时他没得心脏。

苏恪贞霍然起身，小老头躬身双手一摆，献宝似的开口。

“没错，隆重和你介绍。牵星司第一批元老，灯塔计划的先驱，御灵署最英勇无畏的战士！”

一号突然摆手打断了他：“诶～这就没意思了小小苏，让他猜猜玩玩～”

小小苏…苏掌司这年纪没七十也六十多，他说的像子侄一样，秦光华脑海突然闪过一种可能性：“您！您不会是，我师祖吧？”

“你师父是？”一号不知从哪扯了根草衔在嘴里，浑不吝的样子。

“家师姓陈，代号常山。”秦光寰忙不迭的躬身行礼。

一号歪头想了一下：“噢！琨儿的小孩嘛，是个信念坚定的好苗子。”

秦光寰心思电转，瞬间猜到了答案，如果不是在灵境海中，他恐怕已经大汗淋漓了。

“您不会…单骑陷阵…杨家明，杨爷爷吧？”秦光寰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一号翻身跃起，一掌拍在秦光寰的后背：“答对咯！小光寰，爷爷没白照看你这二十年啊哈哈哈哈哈！”

“爷…祖宗…”秦光寰声音有点发抖：“您老贵庚，不是，高寿啊？”

“老子今年110岁，没想到吧～叫杨爷爷就行！给你占个便宜，还不谢谢爷爷？”杨家明叉腰大笑，颇感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