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讯一惊,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尚弦月这么虚弱。
而萧疾见霍景深没有动作,提着的心也放下了,要是尚弦月有什么问题,但凡霍景深在都是最先有反应的,霍景深没着急就证明尚弦月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无事,失血过多。”霍景深沉着声音道,“我已经将她身上的穴道封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先将她带回去。”
风澜讯垂着头站着,屋里突然没了动静,感觉到几道视线落在他身上,抬头就见朔妄抱着尚弦月,三人一起看着他。
“你觉得我们会知道你们住在哪里吗?还不带路!”萧疾没好气道。
风澜讯又垂下头,像是斗败了夹着尾巴逃走的狗一样,浑身都是丧气走在前头,领着几人回到尚弦月的院子里。
“小白帮我去打盆水来,其他人出去。”霍景深让朔望将尚弦月放在床上,就开始着手去扒她外衫,双手却被一左一右制住。
“师兄,她好像只有手臂上一处外伤吧,用不着将衣服全脱下吧。”萧疾将霍景深的手攥的死死的,好像他是什么强抢民女的山匪一般。
另一边朔妄也抓着他不松手。
“你们两个,我是要查看她身上之前旧伤的情况,快半年了,我需看她好没好全,都是男子,你们防我做甚,松手!”霍景深额角青筋跳的欢快,但看在这二人是维护尚弦月的份上,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就是男子才需要防!
二人心想。
萧疾脑子里浮现出尚弦月仿佛吸手一般的光洁脊背,呼吸热了起来,有些口干舌燥,喉结滚动着,低声道:“好全了,不用看了。”
霍景深和朔妄闻言看向他,神色探究。
“你如何知道啊,好全了。”霍景深看向萧疾。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那日,尚弦月传给萧疾的那个纸蛙。
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虽然萧疾嘴上总是挂着打打杀杀,说着与尚弦月不共戴天,但——
只有情之一字不讲道理。
况且,他比谁都知道,这两人虽有嫌隙,但却从不分离。
“一日我与她一同在外沐浴,我看见的。”萧疾扯谎张口就来,脸不红,气不虚,理直气壮。
要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风澜讯这样的人扔到荷塘里,就算是莲花也得出淤泥而全染。
朔妄眸子一暗,他说谎。
霍景深与萧疾对视许久,开口道:“你说你与阿月共浴?”
萧疾笃定道:“是,她好全了。”
“可是阿月从小便不与他人同寝共浴,你说谎。”霍景深看向萧疾的视线带上了审视,“除非——”
萧疾眸子眯起,幼时他经常与尚弦月同寝,共浴的话也曾一起在溪流瀑布玩过水,游过泳,虽说不是光着,但也是经常就穿着一天短裤,两个人打闹,甚至尚弦月还使坏扒过他的裤子。
“除非,你竟然偷窥她沐浴?”霍景深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