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一个血肉模糊,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肉泥一样的东西瘫在地上,躯体正中央一个大洞,内脏从中漏出大半来。
“这就是你之前的子蛊容器,致命伤在胸腹,当场将心脏碾了个粉碎,然后就是我去的时候见到的坍塌山洞的碎石,砸压的了。”尚弦白语气淡淡,好像是在说个什么物件报废的过程。
听着这般描述,萧疾惊觉,突然想起梦倩茹曾说过的傀儡,竟然就是尚弦音!
尚弦音和尚弦月可是亲兄妹,那日若不是被人袭击打断,兴许就……这梦倩茹当真是个荒唐至极的疯子!
这般说来,那日尚弦音实际上已经死了,却因着这同命蛊换命复生了!
“那有没有找到新的子蛊容器啊二叔,我不想死啊二叔!”尚弦音不敢再看那笼子里容器的惨状,一想到若不是同命蛊,那现在笼子里就是她的下场,心底的惊惧就压也压不不住。
“没出息的东西,你现在在尚弦家族地,谁能在这杀你不成?!”尚弦白将尚弦音拽着他衣袖的手甩掉,走到摆满各种毒物和器皿的工作台旁坐下,随手将一条盘在椅背上的艳丽毒蛇扔出窗外。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谁要杀我,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杀我,万一,要是有个万一,没了子蛊,我这一次就真的会死啊!”未知的恐惧和容器的惨状让尚弦音理智全无,声音都带上些尖利。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将这人找出来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尚弦白后仰靠在椅背上,双眼闭着答道。
“可是……”
尚弦音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窈娘拦下了。
自己这女儿小孩子脾气不管不顾的没有发现,自己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尚弦白脸上已经带上了些许不耐,步步紧逼只怕会惹恼了他,这尚弦白可是她们娘俩最可靠的依仗。
“小音她是你看着长大的,自小就被养的骄纵了些,但二爷你一直都是我们娘俩最敬重的人,小孩子脾气直,爷别见怪啊~”
说着窈娘袅袅婷婷地去了窗边的矮塌小几上倒了杯茶,又轻移莲步,飘到尚弦白身边将茶杯塞进他手中。
尚弦白睁眼就看见窈娘正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咳,我如何会怪她。”尚弦白清了清嗓子,端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只是这容器哪里是说找便好找的。”
“须得天赋、体质、修为皆优者方可种蛊成功,否则要不种蛊过程中就会暴毙而亡,要不就是在发挥作用时无法完全发挥作用,容器会死,你也活不了。”
说着还指了指那笼子,“这里头的曾经也是个崭露头角的人物,要不是他父亲那个贪生怕死的老狗将他算计了换了解药,当初也用不了这样好的货色。”
“天赋体质修为皆优……”尚弦音念叨着,突然兴奋喊道,“尚弦月可以!她不是回来了吗?她满足条件,二叔就用她种,唔——”
尚弦白用虎口死死卡住她的嘴,死死盯着她,眼里满是警告。
过了一会,感觉到那股探查的感觉过去之后,尚弦音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敢了,尚弦白才将她松开。
“我都不敢打她的主意,你胆子倒是大。”尚弦白笑道。
但窈娘却是知道,他这是气狠了,一时也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