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不堪的院子中,张飞手里握着一根多功能防爆电棍,与两个持刀的官差对峙。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另一个还要更年长一些。此时两人一脸凶恶,打量着这个全身上下都异常奇怪的年轻人。
一身保安的衣服,脚下穿的黑亮厚底的皮鞋,头发是标准不长不短的四六青年头,发髻偏头顶一侧分开,发型蓬松,立体感十足。身材稍显清瘦,但匀称有佳,身高中等偏上。面容颇为俊秀,皮肤白皙,双眼炯炯有神,眼眶略有深邃边角分明,双眼皮大眼睛。睫毛长长,两道俊眉弯弯,微微上挑,衬着炯炯双眸,不乏少年英气,又带几分清澈温和。
两个官差看他衣着实在奇怪,论相貌气质,又不似平常人那样木讷呆板。再看他的反应,遇到官差不作慌乱,而是第一时间持着兵器面无惧色坦然对峙。是民,是匪,是敌,是友,实在摸不着头脑,虽人数占优,一时也不敢贸然动手。
“古代人不是都会武功吧,看这情形知道了他们的行事,应该也不会让我就这么走掉吧。”张飞看了看手中的电棍,又看看对面两人的刀“奶奶的,我一个生在新世纪的大好青年,还能被你们这两个不知何为科学的蠢蛋吓到!!硬打是不行了,找机会偷袭一下问题应该是不大。”心中叨念,本来心中被那人喝的有些惊慌,此时不由得一振自信涌上心头,脸上也有一丝傲视浮现。
“生意人!着耳听闻,这里有比买卖可做,正想寻二位攀谈攀谈。”张飞撇了撇嘴角,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奸笑。然后把警棍横在手中,拳掌相握虚施一礼。“我是。。我乃此地闲散之人,容众人不弃,有个戏称―粉翅蝴蝶,家就住在附近山寨之中,谋了个管家差事。不知二位官爷这个买卖和我是做得,还是做不得?”张飞想着往日武侠小说里的切口,对着二人一顿胡言乱语。
两名官差,听他说话感觉更是异样,但好歹听明白了个大概。相互对看一眼,年长一些的官差说道:“我等公事在身,不相干的人,速速退去,不要在这里胡闹生事!若扰了我等办差,小心把自己也搭讪进来。”
张飞看他话语多有威胁之处,轻轻一声冷笑,“这里山高路远,鞭长莫及,公事私事到了这大山之中,也只是一桩无关紧要小事。两位如此不通时事,在这山林之中未必就走的出去。”
两把长刀本以有些松懈,听闻此话又同时戒备起来。两名观察持刀眼中四处寻望一通,明显以显紧张神色,喝道“你带如何!?”
“这古代的治安果然差劲,看着官差的反应,八成是信了自己的这顿胡诌,”他却不知,古代通信不便,统御再高的朝代,边远的的深山大林,匪寇横行本是常事,就是到了近代,也只是各大城市夜夜笙歌,偏远的地方土匪山头比比皆是。
两名官差这趟押送发配是去往边疆疾苦之地,又为避人耳目要将犯人在途中解决,路线走的多是人迹稀少之处。眼见天气日渐寒冷,两人耐受不住,想在过黄河之前早早了事。昨日下午两人故意错过村庄宿投,被押送的两姐弟一路受尽虐待打骂,自是不敢吭声任由官差押着赶路。进了山林以快过申时,才找了这猎户平日打猎休息的木屋落脚。路中经过几个小村落,歇脚时无意听村民闲聊知道附近常年有山匪出没。他们身为官差,身着官衣,一般匪盗之流自是不会去招惹他们。处置犯人这种事更是恰逢其地,以后万一有人深究,顺理成章可以把责任推到山盗匪寇身上。
“你我本就不是同道之人,两不相干,只不过兴趣相同,又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张飞摆出一个淫荡的微笑“不如你取你的银钱,我得我的美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见此人话语中不慌不忙,满面跑着“桃花”。又自报一个淫贼的匪号,两个官差心里自是有了盘算。此时手中的长刀也缓缓放下垂在地上。
“我俩本也无心打搅贵宝地,不知寨主打算怎么做这笔买卖?”听到这笔可能白嫖的钱财,二官差对张飞少带了些谄媚在脸上。
寨主?心里觉好笑,张飞感觉自己这身份,似乎一下子上去了不少,只是刚刚报的名号自己都感觉有些猥琐……
“自是人货两清,各取所求嘛,呵呵,至于这价格……当然要验了货才好商量。”张飞配合二人许给的身份,故作一副老油条的姿态。
“那就先请寨主先随我们到屋中验货吧。”年岁大一些的官差向张飞招招手,顺带向年轻些的官差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把张飞夹在中间,很有默契的将人往木屋里面引。
完蛋了!心中忽的打起鼓来,难道刚刚的表演,已被这二人看出破绽,现在准备直接用抢的不行?又是不做考虑的一时鲁莽,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境地,这倒霉脾气,也真是该改上一改了……
要说与人动手打架,自己倒是并不畏惧,在孤儿院成长的孩子自不会像掌上明珠那样被百般呵护,从小打来打去的事情,只要不过于严重,院里多数时候,也就是说教了事。自己的身形说不上健壮,好在平时一直保持跑步、跳绳这类基础锻炼,体质上倒是要比大多数上班一族好上很多,而且就算这些天在保安队训练,自己的体力也不会被那些同事真的落下。
刚刚急中生歪智脱口而出,嘴里说要人货两清,身上却是分文无有。其实最终心里想的,还是要找机会动手抢人。自己带来的高压电棍,若与持刀二人互殴,就算对方没有仙侠剧中那样夸张的武艺,自己也没有多大的胜算。但若是选择偷袭,想办法将一人瞬间撂倒,剩一个不知道明电为何物之人,对付起来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意外。可自己还是想的太过简单,此时这二人应对如此警惕,不要说偷袭对方,能做到自己不被偷袭,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提心吊胆,被夹带着来到门里,二官差并没有贸然动手,想来自己刚刚的“演戏”还是起了些作用。抬眼看向屋中,心中顿时暗暗一惊,一个衣服几乎被撕扯到半裸的女孩,被驷马倒攒的吊绑着悬在半空。绳子将女孩的身躯几乎绷成一个半圆,就连头发也被束住,极限牵带着粉颈绑在背后。女孩的头被拉扯的强制上扬,嘴也破布被堵死,一双瞪大的眼睛,绝望到毫无波澜的看向前方。
走到女孩近前,二官差站到一起,手提着长刀与自己对面而立。能感觉出对方似乎确实没有动手之意,自己方才稍稍松下一口气来,抬眼去对半空的女孩深作打量。
女孩全身上下被绳子捆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衣衫撕扯的零零散散,自己该看不该看的地方都已是遮挡不住,很多肌肤裸露之处,可以看到被打过的新旧印痕,最让人揪心的是,几处被绑的地方,绳子勒的陷入皮肉,血淋淋的让人几乎不忍直视。女孩相貌最多不过高中生的年纪,此时的脸上毫无血色,眼中更是没了一丝生机,堵在口中的破布洇出些许血渍,不知是被强行撬开时弄伤了嘴巴,还是女孩尝试咬舌自尽,方才被其堵上。
张飞心性虽有些小暴躁,品行上却是多为良善,看到女孩如此惨状,同情心顿时拉满,瞬间生出冲上去干架救人的念头。
冷静,要冷静啊,再冲动这时也要一定忍住,直接贸然动手,打不过,自己逃跑应该问题不大,而且这种情形,两人也未必会追。可以确定的是,只要自己错过这次机会,打草惊蛇以后,女孩立刻就会惨死在这里,这两个畜牲!
“这人还活着?怎么看着跟快要死了似的?”
“活着,活着,当然活着,这小妮子昨晚不太配合,折腾这么一宿,大概是没了力气。歇上一歇,今晚定会能让寨主您满意。”语气虽有缓和,戒备之心却丝毫不减,二官差长刀提在手中,没有一点放回刀鞘的意思。
“啪!”的一声,年轻官差一巴掌拍在女孩的翘臀之上,随后肆意揉捏起还带着抽打伤痕的裸露肌肤“吱个声来让这位寨主看看,若讨得寨主欢心,说不定能多留你几性命!”张飞瞬间恶念剧增,握住防爆电棍的手,已经不自觉的爆起了青筋,随时准备着伺机而动。
“啪!啪!”又是下清脆的抽打声音,“动动,动动!昨晚不是挺带劲吗,这是被伺候舒服了?”
被玩弄的女孩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显出稍许变化。只是原本空洞望向前方的双眼中,两行清泪无声的淌落到惨白却依旧稚嫩的脸颊上。虽已狼狈至此,也不难看出女孩原本生的相貌极好,这等悲凉景象,更让自己心中生出几分怜爱。
人必须要救下!
女孩的手臂、腿脚已经被捆变成青紫色,几处受力过大的地方,更已是皮开肉绽。难以想象女孩被凌虐时,曾做过怎样不记伤痛的反抗,甚至是不记性命的挣扎,直到最后的最后,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彻底无望……。眼看那只糙手,毫无一丝怜悯与顾及,肆虐在女孩遍体鳞伤的玉体之上,张飞心里都是一阵阵作痛,只想上到前去,一刀斩下。
“唰!啪!啪!啪!啪!啪!”乌黑色短棍,朝着年轻官差凌空挥动,电击头随着声声刺耳的脆响,闪耀出夺人眼目的电光。年轻官差被吓的慌忙后跃,不待身形站稳,踉跄着横刀护在自己身。另一官差也被惊的不浅,迅速持刀与同伙合拢一处,两人都是满脸惊愕,目光凌厉的死死盯着张飞。
奶奶的,又冲动了,冷静,冷静,要先想办法救人啊,自己暗自责怪着自己的冲动。夺人耳目的震慑是一回事,用来搏命又是一回事。即便手持这跨世纪的“高新”武器,想要同时打倒两个人手持利刃的官差,对于自己这个理科高材生,也是很不靠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