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昏昏沉沉,疲倦中睁开哭肿的双眼,爹爹和娘亲站在不远处,望向自己这边,弟弟正开心的朝着他们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兴奋的向自己招着手。
挣扎着起身,想要追上弟弟,迈步向前,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天空突然昏暗下来。弟弟不见了,远处的父母也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上,身上被带上冰冷的铁镣,两个官差笑盈盈的盯着自己。铁链被拉起,牵动脖子上的铁铐,将自己的身体向前拖拽。
“走吧,小美人,路上我会好好疼惜你的,呵呵呵”。
“放开我!不要碰我,我不要走,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爹!娘!你们在哪啊?救救清儿。爹爹,娘亲,不要丢下清儿……救救我……爹,娘。。。”
口中在奋力呼叫,却好像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脑中又是一阵晕眩,画面再度清晰,自己全身上下已是被绳捆索绑,缩在了木屋的一角,口中被塞了东西,“呜,呜,呜……”的呼叫,依旧发不出声响。穿着怪异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脸淫笑的说着“来吧,今晚换我来陪小娘子戏耍一番……”
拼命扭动着被牢牢束缚的身躯,不顾一切的拼命挣脱,却始终动惮不了分毫。男人的手慢慢伸向自己……
“啊!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们……不要在羞辱我,痛快的杀了我吧……”
满头汗水,脸颊上流淌着尚未干干涩的泪痕,女孩从无助的噩梦之中醒苏醒过来。头还是昏昏沉沉,身子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身下柔萱软软,轻柔饱满的被子包裹着身体,全身都暖暖的。触感慢慢回归了身体,自己没有再被捆绑着,戴了多日的镣铐也被摘掉了,只是身子上似乎还被缠了些什么……
最后的记忆——不顾一切咬在了那个买下自己的男人身上。只盼激怒他后,可以速速将自己杀掉……
还是,被抓来了吗……
缓缓睁开眼睛,暖黄色的光晕略显昏暗,视线中没有看到陌生人的身影,眼中看到的布置异样非常……
“阿嚏!唔……啊……阿嚏!”男人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猛然从朦胧混沌中惊觉,匆忙将目光投向声响之处,那个买下自己男人,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下意识强撑着身子坐起,还未直起身形,被子却从身前悄然滑落。之前被撕烂的衣衫早已不知去向,只一件仿若亵衣模样的轻薄衣衫穿到了自己身上。慌忙间扯紧被子掩住了身体,只能忍着全身疼痛,奋力攒坐到床头,尽量保持着与那男人间的距离。
“别乱动!该看,不该看的都早已经看过了,你慌什么。”
“你……你要做什么!”
“清儿,名字还蛮好听的吗。”男人边说着话,将手探向自己“不许再咬人了,再咬,我可是会咬回去哦~”
“不要过来!”
“喂!停下,你不要乱动啊!你身上……”
“爹!娘!小诚!清儿来找你们了!”
“啊!!我的手!我的手!”
房间里一阵杂乱,伴随着张飞的声声惨叫,女孩猛烈撞向床边矮柜一角的脑袋,被硬生生挡了,确切的说,是被挡住桌角的手稳稳垫住……
“啊~!又咬人!松嘴!松嘴啊!你弟弟在我手上,快松开!快点松开!”
再次听到弟弟的讯息,女孩终于松开了张飞的手臂,紧抱着被子,蜷缩到床角,水灵灵的眼睛强忍住眼泪,一副无比惊恐、猜疑的神情望向张飞。
“你这倒霉孩子,我的肉就那么好吃吗!?”张飞轻揉着手臂上血气森森的两排牙齿印暗暗叫苦,之前戏演太过,女孩必然是将自己当成了罪大恶极之人,当下女孩又一心求死,这一时半刻,怕是很难再让她对自己放下戒备之心。
“你胡说!”女孩话一出口,眼泪便抑制不住的滔然而下。“小诚前一晚就已经被他们……”之后的话语已是哽咽到难以出口,含泪的眼中却仍有一丝期许,胆怯的看向张飞。
眼见女孩如此凄凉无助,张飞心中极是不忍,自己当下实在想不出断了她轻生念头的更好说辞,只得狠下心肠对女孩言道:“不信可以带你自己去看,但你若再寻死路,白白折了我买下你的银钱,我定杀了他,让他随你而去!”
此刻女孩怕极了自己,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得战战兢兢缩在床角,默默的流着眼泪。
“不信?”
女孩不语。
“就外面的房间,你若不信,便随我来看。”张飞说着便站起身形。
对弟弟的生死担心至极,恨不得立即起身跟上,可此时穿着裸露,自己又怎能毫无廉耻将身子袒露于男子面前。女子名节重于性命,昨晚贞洁尽失,自己已是该死之人。此刻男子跃跃欲试,自己对他又恨又怕,却只能由得他随意拿捏摆布,难道真要如此作贱羞辱,逼得自己主动献身,这能才肯作罢吗!
女孩心生悲凉,正强忍着苦楚不知该何去何从,一件白色绒软的长袍盖落在了头上,待慌乱中将头上长袍取下,男人已避开视线,背对自己而站。
衣着与鞋子的样式颇为异样,穿在身上却很是舒称,现在已进初冬时节,房间中不见碳炉、火盆取暖之物,自己下得床来,却也未感到一丝寒冷。预要跟上前方男子,脚步刚一踏出,瞬时感到无力支撑,惊慌中,不待自己踉跄着跌倒,手臂已被不知何时转回身的男子稳稳搀住。
“你……!”
“你什么你啊!告诉你,不要再乱动,更不要想着到处乱跑,如果听不懂,我不介意再把你捆绑起来。”
男人一边说着威胁的言语,一边搀扶着自己走出房间。
商业城外围一角,主题酒店一层豪华套间的客厅中,叫做清儿的女孩,正哭着坐在昏迷不醒弟弟的身前。
“小诚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看着躺在沙发上一直昏睡弟弟,女孩心中又喜又急,此时面对害怕至极的男子,终于还是压抑不住心中愤恨,歇斯底里的喊叫出来。
“什么怎样了?买一送一而已,他是送的那个。不过现在看来,伤的比你还要更重一些。”张飞一边不咸不淡的回答着女孩的嘶吼,一边将手放在男孩的额头上摸了摸,似乎没有太准确的触感,顺势又探向男孩的脖颈之间。
“你要对诚弟做什么!”女孩战战兢兢站在一旁,警觉的盯着张飞手上每一个动作。
“脱力,受了极寒一直在发烧,而且脚上的骨头大概是断了,总之,放着不管,他死定了~”
“你…到底要怎么处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