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次月考很快来临，三中的月考当然也要划分考场，程妤值日特地被吴佳欣分到一个擦黑板的位置

陆冉边扫地边和一旁的同学讲话，他和程妤不一样，性格开朗又有些帅气的男生其实很受大家喜欢，加上他经常和班上的男生一起打篮球，其实在人堆里也格外显眼

“陆冉”体育委员笑着进来揽上陆冉的肩膀，后者停下扫地的动作，得到旁边刚刚和他聊天的那个男生一句调侃

“不是吧你两，男同？”

“滚”体育委员笑骂一句，指了指那个男生“少来啊，我是直的”

那个男生笑了笑没说话

体育委员看眼陆冉，揽着他的肩膀凑近他也笑着挑了下眉“你小子，外面有人找哦～”

体育委员声音不算小，旁边那个男生接茬“谁啊谁啊？”

体育委员笑了下有些暧昧的看着陆冉，模样多少带着一些欠揍“一个美女，人在外面等着呢”

“哦～”这个哦多少带着峰回路转的调子，陆冉听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皱了下眉“别乱说，我去看一下，没准人家有事”

陆冉把扫把递给体育委员“来了就帮我扫地，我去去就回昂”陆冉拍了下体育委员的肩膀，看眼还在讲台上擦桌子的程妤，出了教室门

“陆冉同学”门口的女生没穿校服外套，这个时间已经是下了晚自习高一级部一起留下来搞卫生的时候，走廊的灯都亮着，来来往往的同学很多

陆冉点点头，他印象里没见过这个女生，但是还是友好的问候“你好，有事吗同学？”

女生穿着百褶短裙，在早秋的夜晚里多少显得有点单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走廊的光在她的眼睛里亮起，她却只看到陆冉的身影，在秋夜里光亮的走廊下依旧挺拔的少年身躯“我叫吴恙，陆同学”

陆冉浅笑，静静看着她

“陆冉同学，我想说的是，你打篮球很帅”吴恙留的齐肩短发，她将碍事的头发捋到耳后，扬起一个张扬自信的笑容抬头仰视陆冉

陆冉听到夸赞不由得笑了“是嘛，谢谢你”他大概猜到了女生接下来要说什么，陆冉容貌不错，其实初中的时候也没少遇到这种情况，但是他依旧微笑着看向吴恙

“我想说的是，陆冉同学，我们能做朋友吗？”吴恙选择了一个比较迂回的方式，她真的是一个很自信的女孩，并且足够有勇气

陆冉笑了下，没有理由拒绝她，所以他点点头“当然可以”陆冉点点头，余光中看见熟悉的衣角从教室前门出来，他的视线被端着水盆的程妤吸引过去

吴恙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程妤

在吴恙的视角里，程妤是一个很美好的女孩，哪怕是秋夜萧瑟的风里，她的美丽丝毫不减，马尾顺便扎起来低低的看上去又多了几分病弱，她的白皙是不同于大家那种有血色的白，琥珀色的眼瞳似有所觉，在吴恙望向她的时候也缓缓地抬眼目光扫向了她们

“程妤”吴恙看见刚刚还微笑着看上去有些疏离的少年提高了音量，下一秒往少女那边走两步接过她手里那个并不算干净的水盆，里面还装着不晓得洗了什么脏东西的灰水

吴恙看见陆冉脸上升腾起与刚才明显不同的那种热烈而又纯粹的笑，正如她一次次站在一楼看见少年在人堆里进球后，在暑气蔓延的篮球场上张扬的笑着与队友击掌

吴恙看出了区别，她笑了下似乎察觉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