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啥魅力?人家就没有提到你。”沧田说。
“没提到我,那是因为她早就认识我了。”桑海说。
“那不算,”沧田说,“你那是自我介绍,我这个是人家主动问,而且是悄悄地问,你说这不是魅力是什么?”
“有道理。”我说。
我以为他们会谈到红苹借书的事,但是他们都没有提起,我也不好发挥或者探讨。
我们没有兜兜转转,而是沿着中央大道直接回宿舍了,夜下初秋的校园,华灯映着渐黄的白杨叶儿,温馨而不失清爽。
回到宿舍,可旺已经在宿舍里了。
“我看到你们旁边有一个女生,你们还聊起来了,可以呀。”可旺说。
看他的神态,仿佛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人家还借书了。”沧田说。
“可以呀。”可旺像大哥一样拍拍我的肩膀。
“主要是他离得近。”沧田说。
“这叫什么?这叫运气,知道吧?”
“主要是帅。”我说。
“靠,你这还叫帅?”桑海不服,“可旺才是真的帅哥。”
“过奖,过奖。”可旺说。
“可惜你不在那里。”桑海说。
“你看看,你要感谢我吧?”可旺说,“不然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这叫运气,”我说,“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借个书,有那么玄乎吗?”沧田说。
“主要还是我主动搭讪。”桑海说。
“对呀,人家还主动问起来我名字了呢,我都不骄傲。”沧田说。
“你那能骄傲吗?”桑海说,“我都不骄傲,你看我跟她聊得多热乎,你和她一句都搭上。”
“我一句都没搭上,人家在心里惦记的却是我,你说气不气人?”沧田说。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旺说,“都是我没有坐在那里,要是我坐在那里,就没有你们什么事了。”
“对呀,你这个猛男往那里一坐,那个叫什么?叫什么来着?”桑海问。
“红苹,”沧田说,“你这个记忆力,怎么上的大学?”
“就是,你还说什么红色的苹果,自己说的不到两个时辰就忘了。”
“就是,这就个记忆力,出外面不能说是我们学校的。”沧田说。
“我记忆力好着呢,”桑海争辩,“我这是装,知道不?”
我们都笑了。
沧田说:“我信你个鬼。”
然后我们就赶紧洗漱起来,因为熄灯时间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