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我很想听他们再聊那个晚会的事情,可是,大家好像把这个晚会都忘了。
日子又回到平常的忙忙碌碌,早早起来运动打卡,然后吃早餐,然后教室,几乎每一门课都有不同的教室,一个早上不跑两个不同的教室都不正常了。
有的教室跑几层楼,有的教室跑不同的教学楼,我的教室就在隔壁栋,有的教室要绕过图书馆,这一天下来,也没有几个闲暇时光。
但我还是希望大家提起红苹借我书的事情,有一次上《法学概论》时,我们的教室在法学楼,我看到法学楼的时候,就觉得特别亲切,仿佛这也是自家学院了。
我说:“这法学院建得挺气派的。”
“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桑海说。
“我觉得还不如我们学院好看。”沧田说。
“对呀,就几个罗马大柱子,有什么好看的。”可旺说。
“这几个柱子就装逼用的。”桑海说。
我说:“装饰。”
“装饰就是装逼。”桑海说。
“你那个谁不是法学院的吗?”可旺说。
我砰然心动,脸估计都快红起来了。
我说:“是呀,是法学院的。”
“法学院的课也不全是在法学院楼上的。”桑海说。
“对,就像我们一样,都是到处跑的。”沧田说。
“你们别那么打击人嘛,”可旺说,“好歹人家也借了书,心里想着要是碰到多好。”
“不会,”桑海说,“都一个礼拜了,没有动静,那就是没有戏了。”
“那就是纯粹的借书。”沧田说。
“人家只不过是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桑海说,“很多女生都是这样的,她们并不是喜欢某个男生,只不过是想过一把公主瘾。”
“那巫云不是挺惨的?”
“就一本书,有什么惨的?”桑海说。
“关键是我那本书还是借图书馆的。”我说。
“我靠,这是有点惨。”可旺说。
“好色之徒,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沧田说。
后来我一直想着要不要去找她,但我总是下不了决心,于是一拖再拖,这事压在心底,弄得我走路都有点恍惚。
前两天在踢球的时候,还被飞过来的球差点给打到后脑勺上了。那个球还是桑海踢过来的。
半个月以后,她来找我。
“还你的书。”她说。
“好的,”我说,她比以前漂亮了一些,“看完了?”
“看完了。”
“有资本可以打垮我了吧?”
“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大概得需要多长时间?”
“多则一年,少则半年。”
“等到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办法跟你上擂台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可别让我的儿子跟你斗嘴。”
“不管,等我找到一个突破口,我就狠狠地打击你。”
“这样的毅力是不错的。”
“不过我现在可以跟你谈谈,但我的观点恐怕难以脱离你的影响。”
“好吧,咱们走走,边走边谈。”
“走到哪里?”
“随便走走,就沿那条路走下去。”
我们出去,走在小道上。已是秋天,树叶渐渐枯黄。
我说:“秋天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