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这桌已经没人有筹码了,那我也是时候告辞了。”
“稍等,那个护手,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吧?我这里也还有一件物品,不如我们以物赌物,权当尽兴,再来一局如何?”我掏出了装着烟丝的盒子,叫住了作势要离席的胖男人。
“哦?这个味道,夜精灵看护的忍冬花花蕊吗?这可是好东西,我愿意和你再来一局。那么玩什么呢?”
“我不擅长花里胡哨的,就猜拳吧,一局胜负。”
......
我走出酒馆,已是禁足的时间,我便快步来到村外。
身后跟着一条癞皮狗。
癞皮狗一直在嘶哑的吠着什么,可我听不懂。
于是我停下步伐,蹲下来对癞皮狗说:
“罗思齐先生很想要这个护腕吗?可是这是我赢来的。靠着包含了远超罗思齐先生‘智慧’的‘布’,艰难的战胜了充盈着那位胖先生‘勇气’的‘石头’,才赢来的。”
我捡起一根棍子,戳了戳罗思齐肿胀青乌的脸。就在刚刚,这条败犬想要大闹一场,结果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然后丢了出来。
“罗思齐先生想要的话,可以用你最喜欢的游戏来赢取啊?哦,我忘了,罗思齐先生已经没有筹码了,那么,我也是时候要告辞了。”我学着那个胖男人的口气,只是为了让罗思齐再多反刍回味一下刚刚的惨状。
罗思齐已经彻底失语了,是刚才的几声怒吼撕裂了声带吗?还是说是被殴打时太用力的惨叫过度伤害了肺部呢?
“又或者说,你有无论赌上什么,都要赢取这个东西的觉悟呢?”我又停下了装作要离开的脚步,回头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好吧,这里有两个盒子,分别是你装偷来的花蕊的小盒子,与那位胖先生装卖身契护腕的小盒子。规则很简单,你来猜护腕装在哪个盒子里。猜对就把护腕给你,猜错一次,我就拔下一片你的指甲。是个很适合和狗玩的游戏哦,败犬先生。”
罗思齐挣扎着伸出手指着我放在左边的盒子。
“卟卟!错误!”说着,我直接踩住罗思齐伸出的手,拔去了食指的指甲。
罗思齐发出一声惨叫。
“哦!真令我惊喜,原来你还能发出声音啊!那么...我装好了,再来猜一次吧!”
“错误!”
“错误!”
“哈哈!还是错误!”
“错误!错误!错误!错误!”
我再一次摆好盒子,但罗思齐已经没有反应了。
“怎么了,罗思齐先生,你最喜欢的游戏,智者的游戏,不想玩了吗?”
罗思齐摇了摇他那一块青一块紫的猪头。
“好吧,罗思齐先生,就让我来给你上一课吧。我对于地上事物的大部分理解,基本都是老师教给我的。当然,关于赌博,老师也教会了我关于这个游戏的真理。”
“想听吗?哈哈,这么想听啊?罗思齐先生真是勤学好问的好学生呢!真理就是...”
“这既不是智者的游戏,也并非勇者的游戏。”我一边陈述,一边同时打开脚边的两个盒子。两个空空如也的盒子。
“这从来都是庄家的游戏。”我向罗思齐行了一礼。“而现在,庄家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