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大道的小楼,晚上八点,花众和孙也娇在三楼斗地主,金丁贤被赶下一楼来了,他对正在处理资料的艾问说,“今晚很特别啊,她们不在一楼,躲到三楼了,可能赌博又加大了。”艾问心不在焉,随口说,“得想办法叫她们不要失去理智。”金丁贤说,“我是说不动花众的,孙也娇听你的,叫她们不要失去理智只能靠你。”艾问说,“孙也娇答应我,不赌钱。至于她帮李嫩、帮花众打,换换手气,我能说什么呢?”金丁贤说,“她帮李嫩、帮花众打,也算是参与赌博啊,可能趁你不注意,她就直接跟人赌了。”艾问不作声。
过了一阵,花众在楼上喊话,她叫金丁贤去买两瓶凉茶饮料。金丁贤问艾问要不要饮料,艾问摇摇头。金丁贤出去,很快买了饮料回来,拿上楼。很快下来对艾问说,“孙也娇在斗地主,不让花众靠近啊,可能她直接参与赌博了。”艾问只好停止手中活,上楼,看到孙也娇正在斗地主,花众坐得远远的,她见艾问上来,眼定定地望着艾问。艾问去对孙也娇说,“你不是答应我不跟她们赌钱吗?”孙也娇说,“表姐叫我帮她,输赢都是她的。”艾问说,“叫我怎么相信你?”孙也娇说,“等一下打完了,你自己打电话问表姐。现在不要干扰我。”花众来到孙也娇的身后看了一下,对艾问说,“你老婆手气真是好,水平也高,她已经赢了五万,按照这样的势头,赢个十万不成问题。你现在不能给李嫩打电话,坐下来等一下吧。”艾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下楼了。花众眼定定地望来,对他说,“你当医生,看见女病人脱了裤子,你心动吗?”艾问说,“我只关心病人得了什么病,至于她脱了裤子,那是看病的需要,我熟视无睹,没有什么好奇的想法。”花众说,“我还以为,你看见了也是一种快乐。比如,我看见你老婆赢了钱,那个庞曼兰就像输得脱裤子,这也是一种快乐。”孙也娇说,“你们到楼下去说,不要干扰我。”艾问便下楼了。
今晚斗地主的结果是李嫩赢了一万,孙也娇赢了两万,也就是说,李嫩赢了陈道南三万块钱。花众打电话对李嫩说,“这是一个好兆头啊,我请你们吃宵夜,吃牛杂,当作庆祝一下。”李嫩说,“你想吃,我就请你们吧,你叫孙也娇、艾问他们也去,但是去了那里,不要谈赌钱的事。”
艾问、孙也娇、花众、金丁贤来到江边夜市,李嫩、钱则信、徐罗德已来到。花众对李嫩说,“不到半小时,我看孙也娇就赢了五万多,你也赢了四万,我以为你今晚会大胜十万以上。”李嫩说,“可能是陈总看到势头不对,叫人频频打电话来干扰我。”孙也娇说,“花众的手机也是频频有陌生电话来。”艾问说,“陈总这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再输几场,可能就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你们还是收手,不跟他折腾为好。”徐罗德说,“艾问说得对,对那种小人,别招惹为好。上次他砸门锁、发照片,这次要是惹恼了他,又不知会发生什么。”李嫩说,“我这个人,做什么都想尽能力去做,尽力做了,就是快乐的。我们本来是跟庞曼兰玩玩的,没想到庞曼兰是陈总的情人,陈总挖空心思对付我们,不给他一点教训,他的尾巴就翘起来了。”花众说,“总体来说,陈总还是赢钱的。”李嫩瞪了花众一眼,说:“他明明知道我们合伙,还跟我们玩,可见他是多么蔑视我们。不给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一点教训,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我们两个打一个,只有他怕我们,哪有我们怕他的道理?”她对徐罗德说,“我做事很有分寸的,本来我输了几场,打算投降了,反正是玩玩而已,我卖玉石也赚到钱,没有输出我的老本。势头不对,我就投降了。没想到陈总这个王八蛋浮出水面,跟我对着干,我要给他一点教训。我估计,他把赢我们的钱输光,也就是再输两场,就不敢跟我们玩了。”徐罗德说,“我见到一个卖青菜的女人,她有退休工资,但不多。她儿子要结婚,需要大笔彩礼,这是她卖菜的原因。我问她辛苦吗,她说很快乐,我很震惊,我了解卖菜的,半夜两三点钟就要去批发菜,一直卖到太阳落山,忙碌十多个小时,不辛苦才怪。但她说,这样才充实。如果不是这样,每天游手好闲,人家叫她打麻将,又涉及到赌钱,她这点退休工资,输不起啊。卖菜增加收入,能够帮儿子一点就帮一点,尽力了,就快乐。”李嫩扬起头,显得冷静地吐着气,又吐出她的舌头,她说,“我是认真的,要是达不到你的要求,欢迎你提醒我,让我做得更好。”徐罗德说,“我们这些人当中,艾问是最认真的,他认真做好每一件事,为了做好事情,多问人,不是装样子,去教训人。”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艾问踢踢他,他连忙住嘴。花众说,“认真做事,快乐玩玩,我佩服这种人。”李嫩换过话题,说她当甩手老板在合水市行得通,估计在其它城市也行,她想到外地开辟根据地。大家都说,自己一个人一个城市地跑,不如把甩手老板根据地当作一个品牌,在全国推广,让人加盟。
第二天早上,花众上班的路上,找个地方停车,给陈道南打电话,她说,“昨天不是我,恐怕你就大出血了。不到半小时,孙也娇就赢了五万多,李嫩也赢了四万。我看到势头不妙,连忙用计,让艾问去干扰孙也娇,我跟艾问说些敏感的话,我看到孙也娇心神不宁,几次出错牌。我又叫人不断给我的手机、李嫩的手机打电话,来干扰孙也娇和李嫩。这才让你挽回一些损失。”陈总说,“这我看得出来,十分感谢你。只是这回输了钱,没钱给你。下回赢了钱,我多给你一点。”花众说,“她们两个合伙,不让我插手,你很难赢钱的。”陈总说,“就是让她们觉得肯定能赢,才让她们豁出去的。今晚我叫庞曼兰替我打,我在旁边,不断地对你的手机、李嫩的手机发信息,说些肉麻、露骨的黄段子,扰乱她们的心。你在旁边看到势头不妙,要像昨天一样想办法帮我。昨天你让我的损失从十万减到三万,我给你三万五,记在你的帐上,等我赢了钱再一同给你。”花众说,“一边斗地主,一边能收到黄段子吗?不会吧?”陈总说,“那我就提前用庞曼兰的手机打电话给你和李嫩,你让孙也娇接电话,我逗她玩玩,你在旁边随机应变。”
晚上八点差一刻,明珠大道的小楼,花众和孙也娇在三楼,准备斗地主。花众的手机响了,她对孙也娇说,“是庞曼兰打来的。”她接电话听了一会,将手机给孙也娇,孙也娇听到陈总说,“你太美了,我给你一百万,你让我摸摸好不好?”孙也娇不作声,将手机还给花众了,花众继续听电话,她大声说,“什么?给你摸摸就给我一百万?太好了!什么?你没有听到孙也娇说话也猜出她在这里?你给她一百万,给我三百?简直是混蛋!”她挂了电话,对孙也娇说,“他要给你一百万,只给我三百,这个王八蛋。”孙也娇说,“他打心理战,别理他。”
花众的手机又响了,她说,“是李嫩打来的。”她给手机让孙也娇听,孙也娇听了电话,对花众说,“陈总又发信息骚扰我表姐,打心理战。”花众说,“我觉得小人都是有手段的,正是有这样的手段,才证明他是小人。”她去楼梯口朝下面喊话,要金丁贤去买两瓶凉茶饮料。
金丁贤上来,孙也娇已经开始斗地主,花众在楼梯口拦住金丁贤,要了饮料,就叫他下楼,不要干扰人打牌。花众打开饮料给孙也娇喝了。像昨天一样,手机又频频接到电话,孙也娇不理睬。花众没有坐近她。半小时后,孙也娇对花众说,“运气太差了,你来帮我打,我去小便,洗洗手。”花众接过手机一看,孙也娇输了四万,李嫩也输了三万,不过还没结束。
孙也娇洗了手过来,说:“头脑有点晕,是不是输得头晕了?”花众说,“我很清醒,不过,伯母信不过我。这种势头不妙啊。”孙也娇问,“有没有风油精、清凉油之类?”花众去房间取来风油精,孙也娇一边打牌,一边用风油精涂了额头、人中、太阳穴。
说好的一小时,时间到,孙也娇输了七万,李嫩也输了五万。花众打电话对李嫩说,“怎么搞的?两个人合伙也输得这样惨。”李嫩说,“那个王八蛋频频打电话骚扰,搞得我心烦意乱。想不到表妹输得比我还多,我更加心乱。”花众说,“她输得头晕了。我很清醒,不过你信不过我。我也帮孙也娇换过手气,没能改变牌势。”李嫩挂了电话。
孙也娇对花众说,“我表姐说什么?”花众说,“她很心乱。陈总这个王八蛋频频打电话干扰,她心烦意乱。可能你也是被陈总打心理战干扰了。”孙也娇说,“我不受陈总的影响。”花众说,“我们出去转转,好不好?”孙也娇说,“我还是昏昏沉沉的,反应迟钝,开车很危险。”花众说,“大家心情不好,去哪里都不好玩,那就趁早休息吧。”孙也娇慢吞吞地下楼。
来到一楼,金丁贤问,“今晚情况怎么样?”孙也娇说,“不妙。”金丁贤说,“输了多少?”孙也娇说,“我都不好意思说。”金丁贤就上楼了。孙也娇压低声音对艾问说,“奇怪啊,我本来头脑很清醒的,自从喝了花众给我的凉茶,头昏昏沉沉的,打错很多牌,害得表姐输钱。”她递过半瓶饮料,艾问说,“你怀疑花众下药?不会吧?李嫩不给花众打,花众就下药?说不过去啊。”孙也娇说,“你拿这半瓶饮料去化验一下。”艾问说,“我喝两口试试。”孙也娇说,“你疯啦?拿自己做试验。”艾问说,“神农尝百草都可以,我喝两口饮料,有什么要紧?”他真的喝了两口。
过了一阵,艾问说,“屙屎不出赖地硬,输了钱就疑神疑鬼,在别人身上找原因。我现在头脑特别清醒,饮料里应该没有什么药。”孙也娇给李嫩打电话,她说,“害得你输了这么多钱,我真的很难过。本来我头脑很清醒,陈总频频打电话来干扰,我也不受影响。哪料到喝了花众给我的饮料,头有点晕,接连出错牌。可我叫艾问拿剩下的半瓶饮料去化验,他说不用,他喝了几口,发觉并无异常,真是奇怪。”李嫩说,“陈总在花众那里存了很多钱,花众对他有好感,我不让她打牌,就是这个原因。她不至于为了这个在你饮料里下药吧?你怀疑这个,那你打牌时,干脆不喝饮料了。”孙也娇说,“明天还打吗?”艾问拿过手机,对李嫩说,“不要失去理智啊。”李嫩说,“我理智得很。”艾问说,“我叫孙也娇不帮你打了。”李嫩说,“我的人生信条是帮人一手就是妙,我希望你也是这样。”艾问说,“帮人赌博很不妙啊。”李嫩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花众去上班的路上,找个地方停车,给陈道南打电话,陈总说,“你真能沉得住气啊,现在才给我打电话。”花众说,“我不这样,行吗?你打电话搞心理战,李嫩心烦意乱,而孙也娇无动于衷,为了搞定她,我事先搞到安眠药,放到给她喝的饮料里,她昏昏沉沉,出错很多牌。她有点怀疑我了,有半瓶饮料被她带走了,幸亏我趁她去小便,用我的饮料换了她的饮料。因为频频出错,她很快就输了很多钱,李嫩受到影响,更加心烦意乱。所以,你能赢,我的功劳最大。”陈总说,“赢了十二万,应该分给你六万,加上你记在帐上的三万五,我给你九万五。你功劳大,收益也是最大的,再接再厉啊。”花众说,“孙也娇带走那半瓶饮料,肯定是怀疑我了,她肯定告诉李嫩了,今晚我无法帮你了,你好自为之。要不,今晚不跟她们玩了,让她们干着急。”陈总说,“我怕停下来,她们就恢复理智了。我不怕李嫩赢,也许让她赢个三五万,更能刺激她赌得更大。像上次下象棋,两百块钱一盘棋,让她赢几盘,她就跟我赌两百万一盘的。今晚她敢和我打,我自然奉陪,我不怕她赢,你也不用下药了,免得她们撕破脸皮对付你。看她们能赢我多少。你的九万五,先记在帐上,等我赢了大钱,一同给你。”花众说,“你这么大的老板,还在乎这九万五吗?我怕你越积越多,不舍得给我了。”陈总说,“到手为财,我不给你,恐怕你不肯帮我了。好吧,给你算了。”他立刻转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