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理智(2 / 2)妙里面首页

明珠大道的小楼三楼,晚上八点,孙也娇又在斗地主,花众在楼梯口向下喊,叫金丁贤去买两瓶提神饮料。

很快,金丁贤买了饮料回来,花众将饮料给孙也娇,孙也娇假装喝一口,就放在一边了。陈总还是不断打来电话干扰。到九点,孙也娇赢了三万,李嫩赢了两万,也就是总共赢了五万。花众打电话对李嫩说,“我见江边夜市,有一摊烤大蚝,生意很好,看来味道不错,我们去尝尝,我请客。”李嫩说,“养成吃宵夜的习惯不好,身体会发胖的。”花众说,“那我就同孙也娇他们去,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她挂了电话,对孙也娇说,“我们出去转转,江边夜市有一摊烤大蚝很不错,我们去尝尝,我请客。”孙也娇说,“我表姐不去吗?”花众说,“她想去,但又怕吃宵夜让身体发胖。我也不知她去不去,我们吃我们的。”孙也娇说,“好吧。”她将饮料喝了,和花众下楼。

花众、金丁贤、孙也娇、艾问来到江边夜市,烤大蚝这个摊点真的人很多。大家刚坐下,李嫩、钱则信、徐罗德也来了。花众对李嫩说,“出来活动,乐趣多多。我还是那句话,现代人越玩越长寿。不像古代人,吃了晚饭就睡觉,睡得多,死得快,这样就很冤枉。对于我们现代人,有乐趣的时光,就是有效的时光。”她眼定定地看着艾问说,“你很勤奋,我说勤奋当作寿命长,你同意我观点吗?”艾问说,“你跟金丁贤这个老师在一起,越来越像个老师了。”李嫩对花众说,“时光分什么有效、无效?它匆匆来,又匆匆去,人的意志无法左右它。很多历史名人,他们早已死了,但还在影响我们,能说他们的时光到现在还有效吗?”花众说,“我是说,有乐趣的时光,我们愿意保留在生命里,成为人生的有效部分。”李嫩说,“没有乐趣的时光,照样是人生的一部分啊。”花众说,“那我收回我的话。”李嫩说,“我也是无话找话,别说这些了,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花众说,“我妈死要面子,说村里很多姑娘嫁出去,彩礼都在十万以上。她还要男方在城里有房。”李嫩对金丁贤说,“现在花众怀孕了,你好像一点也不急的样子,等花众把孩子生下来了,不要彩礼了?你父母应该有能力给你买房吧?”金丁贤说,“没有能力全款买房,只答应帮交首付。”李嫩说,“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点买房、装修?”金丁贤说,“我问过人家了,买了房,三个月可以装修好。先得跟花众订了婚,我父母才肯拿钱出来买房。”李嫩说,“那就快点订婚。叫你母亲跟花众的母亲谈谈,看三万定金行不行,要不要买金戒指、金项链、金手圈。”金丁贤说,“等一下我回去,就跟父母商量。”李嫩说,“你可以向朋友借点钱。”金丁贤说,“我几个要好的朋友,除了艾问,其他都还没结婚。”李嫩对艾问说,“我跟你怎么说,还记得吗?帮人一手就是妙,我要你多些帮助人,这个不吃亏的,树立起口碑,你的事业就会腾飞。这样吧,你借给金丁贤十万。”艾问愣了一下,看孙也娇,她也笑得不自然。金丁贤见艾问和孙也娇都不说话,便打圆场,“艾问也是刚结婚,一份工资,人情面皮什么的,还能拿出多少?勉为其难,我怕朋友也做不成了。”李嫩说,“他跟我合伙做月饼生意,赚了几万,现在他们还没有孩子,没有什么负担,借给朋友有什么要紧?连好朋友都不肯帮,还能指望他帮别人吗?”她对艾问说,“帮还是不帮?”艾问说,“帮人一手就是妙,你说妙,那就帮吧。”他叫孙也娇转十万给金丁贤,孙也娇对花众说,“你是管钱的,我直接转给你。”真的给花众转了十万,花众说,“非常感谢。”她去买单,大家就离开江边夜市了。

回去的路上,在车里,金丁贤对花众说,“借艾问的十万,没跟他说什么时候还啊。”花众说,“伯父给他的钱,远不止一千万,伯母开口叫他借这点钱给我们,他还犹豫。现在钱到了我们手上,我们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金丁贤说,“我们把事情办妥,抓紧时间把钱还了。”花众说,“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抓紧把事情办妥,免得我母亲变卦,我也不保证不会变卦啊,摊上你这种人,我掉身价的。十万块钱远远不够啊,我的教书先生。”金丁贤说,“回去我即刻跟父母商量,先订了婚,免得你变卦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李嫩还是照常开直播,到六点结束,她又卖出两颗真玉石和一串手串。吃了晚饭,她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徐罗德在一边给秀秀讲故事。电话响了,李嫩一看号码,见是陈道南打来的,她犹豫几秒钟,还是接了电话,陈总说,“做好准备了吗?一天输赢十万八万,我有点提不上劲,叫庞曼兰代劳。想当初我们一盘棋两百万,这才叫刺激。我知道你跟花众合伙,花众打牌不怎么样,上次我想打心理战,打电话给她,是别人接电话,可见你叫别人代替花众了。为了几万块钱,用得着这样大费心思吗?”李嫩说,“你打心理战,不也是煞费苦心吗?”陈总说,“我逗你们玩的。废话少说,我们赌大一点好不好?”李嫩说,“一颗豆十块钱,我也不怕。”陈总说,“你有两栋小楼,我也有两栋小楼不让老婆知道,我们一盘定胜负,怎么样?”李嫩说,“我在乡下的那栋楼不值什么钱的。”陈总说,“你现在住的小楼能值一千万,我在天水大道的那栋小楼也值一千万,我们就赌这个。我输了,就将钥匙交给你,你拎包入住。我赢了,你搬到乡下去住,把楼让出来。”李嫩说,“谁怕谁啊?”陈总说,“我们不理花众的输赢,一个小时下来,只要我赢你一颗豆,你就要交出小楼。”李嫩答应了。

李嫩立刻给孙也娇打电话。陈总则立刻打电话给花众,他对花众说,“是你打,还是别人?”花众说,“孙也娇打。”陈总说,“你立刻去李嫩家,把她女儿带出来,就说是去新水广场买气球。你不要带手机,叫你男朋友开车,到了新水广场,你带孩子去买气球,躲开你男朋友,不让他找到你们。”花众和孙也娇都在明珠大道的小楼三楼,花众挂了电话,孙也娇对她说,“今晚不知表姐又搞什么鬼,说我的输赢不重要,关键是要保证她赢,能够赢一颗豆就是赢。”花众说,“我去看看。我在这里没有什么用,怕影响你伯母又责怪我。我的手机你拿着,有人打电话和发信息给我,你不要理睬,等我回来再说。”

她下楼,见金丁贤在玩手机,艾问在处理他的资料,她对金丁贤说,“我们出去转转。”金丁贤跟她走了。

来到李嫩的家,花众对李嫩说,“我听孙也娇说,又玩什么新花样?”李嫩说,“别多嘴,等打完再告诉你。”花众说,“秀秀在哪里?”李嫩说,“二楼,徐罗德给她讲故事。”花众和金丁贤上楼了。

一会儿,花众带秀秀下来了,金丁贤也跟着下来了,花众对李嫩说,“我带秀秀出去买个气球。”李嫩说,“气球有什么好玩?别去。”花众说,“不要紧的,有我和金丁贤。你怕,那就叫钱则信跟着。”李嫩说,“钱则信去办事了。”花众说,“那就叫徐罗德同去。”这时,徐罗德下楼来了,李嫩叫他跟着花众一起去。

来到新水广场,花众带秀秀下车,她对金丁贤、徐罗德说,“你们在车上等着,我带秀秀去买个气球。”远远望去,南边有一朵巨大的荷花。卖气球的都在这座雕塑的南面。秀秀高兴地跑过去,花众在后面快步跟着。

八点差一刻,金丁贤接到李嫩的电话,李嫩焦急地问,“秀秀在哪里?”金丁贤说,“花众带她去买气球了。”李嫩说,“你不跟着去?徐罗德呢?”金丁贤说,“花众叫我们在车上等着。”李嫩说,“不好了,秀秀落到坏人手里了,你们快点找找看。”金丁贤和徐罗德连忙下车,向荷花雕塑跑去,有三摊卖气球的,但都不见秀秀和花众的踪影。东边和南边,有十来摊跑广场舞的,金丁贤和徐罗德从东跑到南,看个遍,也不见秀秀和花众的踪影。金丁贤连忙打电话给李嫩,李嫩说,“肯定是陈总搞鬼,来干扰我打牌,我赌他不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你们照样在车上等着,如果过了九点,还不见她们回到你们那里,我们就报警。”

银河大道的一栋五层小楼,一个女人出力地拍打大门,大叫开门。然而里面没回应。女人大喊,“陈道南,再不开门,我叫儿子、女儿来撬门了。”门开了,是陈道南,女人说,“你怎么在这里?楼是你的?金屋藏娇?那个狐狸精在哪里?”她推开陈道南闯进去,陈道南说,“这里是你吵闹的地方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别在这里干扰我。你快回去,等一下我回去向你解释。”女人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你是在这里和女人幽会,看我抓住这个狐狸精,你还有什么话说。”陈道南伸出颤抖的手,还没下手,女人就倒地昏迷了。陈道南连忙把她扶起来放在红木长椅上,把手指放到她鼻子下,她呼吸正常。他不理她了,关上大门,跑上二楼,看到庞曼兰额头上全是汗,他示意不要出声,伸头过去看庞曼兰的手机,见到庞曼兰的豆比李嫩的多一万,他才松了一口气。但庞曼兰更紧张了,小声说,“你把她怎样啦?”陈道南说,“她装样子倒地昏过去了,不理她,等打完牌再喊醒她。”庞曼兰说,“如果是装样子,她肯定跟你跑上来闹事的,可能很严重,你去看着她,必要时叫个医生来看看。”陈道南到楼下看了一下,又跑上来。庞曼兰更害怕了,说:“不会出人命吧?”陈道南说,“没事的,你放心,集中精神打牌。”庞曼兰说,“她是你老婆吗?她怎么知道这里?”陈道南说,“集中精神打牌。要不,你下去看着她,让我来打。”庞曼兰说,“这种母老虎,我怕她醒过来,又闹得鸡飞狗跳。”陈道南说,“冷静点,她醒过来,跑上来,我就说在这里跟你谈项目,是别有用心的人叫她来搞破坏的。”庞曼兰说,“会不会是李嫩叫来的?”陈道南说,“肯定是她干的,想扰乱我的心。”庞曼兰还是怕得要命,冷汗直冒。她出错一次牌后,陈道南抢过手机自己打。不过,他的牌运不好,输了两下,豆子差点与李嫩的持平了,连忙把手机塞给庞曼兰,他说,“我下去看看。”庞曼兰很害怕,说:“还是你来打吧,我知道今晚对你很重要。”陈道南说,“你放松放松,别紧张,输赢无所谓,不要你负责。”他下楼了。

楼下长椅上的女人,正是他老婆黄真艳,他推推她,不见醒来,显然不是诈死,他便给艾问打电话,他说,“我老婆晕倒了,你来帮我看看。”说完地址,他又赶紧上楼。庞曼兰惊慌失措地说,“李嫩的豆子超过我们了。”陈道南连忙抢过手机自己打,但回天乏术,到九点钟结束,他输给李嫩一万多豆子。他呆呆地坐着,庞曼兰也惊呆了,不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