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到底是同不同意啊!
煞笔大哥只是摆手,说别急别急,听完解释。
我说OK,实际上已经瞄准了他手上的棒球棍。
妈的个老油条,现在还没放下。
“你别想了。这玩意儿我要用来防身。这么多年,像你小子这样的狡猾狐狸,老子倒也见过不少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绝无二心。
他冷哼一声。显然是对绝无二心四个字颇有感悟。
“其实梦行者还有一种效用。”
“什么?”
我冷不丁的听到一个冷知识,不由一愣。
“它可以让你见到你想要见到的亡灵。”
........
“啥!”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那是因为他们的那些梦行者太低级,没有刻上法师的铭文。我跟五音山的听泉法师是故交,老朋友。这枚药丸上,我的这两个跟班都不知道,可以催动铭文。”
我激动的看着他的手上的胶囊,心中的喜悦快要跳出来!
听泉法师!
小镇青年们最喜爱的存在!
无数姑娘们愿意倒贴白给的人!(大多数姑娘是正常人,只不过夏国人口基数太大,傻逼自然就多)
我兴奋的摩挲着手掌,表示开始吧,老弟。
煞笔大哥一脸无语,说你想见谁?
“我想见........”
“额........”
“嗯........”
我认真的思考。
唔,老船长么,太过于熟悉且遥远。
国父么,太过于遥远且熟悉。
长者么,既不遥远又不熟悉。
只有老先生了。
他是唯一一个我感觉到活生生的,即使你说他早已命丧黄泉,魂魄归于九幽。
或许是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交谈吧,闻过他家中煮着的热水的蒸汽味儿,咀嚼过他桌上摆着的黄豆壳。他的大衣总有一种很弱不禁风的味道,那是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这种味道也很特殊。好像是只有提前深知了自己命运才会散发出来的味道。
我唯一能够感觉到他是离普通人这么近,好像从来就不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也不像是秋收双抢的农夫。
他总是孤傲的像一只野鹤,平日里总是清冷的站在广袤无际的沼泽地中的边缘,默默注视着人间的热闹和喜乐。好像只是看着这样,看着人间的热闹和喜乐,便能够切身的感受到,参与其中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白山黑水之中,又从天涯海角出现。他的面容总是掩饰在尾草连天无边的烟波里,他总是在别人的呼唤里回头。
他的面容好像总是那么的疲倦。我看过听过说有从东边游到西边的人,跨过了重重的怒江,再从西边游到东边。那人在东边时听见了来自西边的呼唤,在西边时听见来自东边的叫喊。他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鱼,在愤怒的江水中来回的奔跑,最后活活累死。
我觉得老先生大概也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想见见他。见见一个集亲切,温暖,冷漠,遥远,神秘与一身的老人。
不过他总让我想起一句诗:
“向使当初身先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
“啪!”
一声巴掌和延缓一秒产生的疼痛感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想见谁?是老子想让你见谁!”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个傻逼,觉得他多少有点精神疾病。妈的,打人不打脸啊。
“老子想知道你和令老的秘密!你必须去见他!”
他拿出药丸,口中念念有词。我没看见胶囊的表面有什么变化,但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四周的空气甚至都停滞了。他念完之后,胶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也浑然不同!
“我的意识会和你连接,你一定要尽可能的去套话!最好是关于黄金船的事儿!”
说完他把药丸硬塞给我。
“现在,吞下去,见一见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