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五十五章 没有你就不行(1 / 2)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首页

未释咧嘴一笑:“阿娘你真是我的娘,我也向阿爹问过这同样一个问题,阿爹说你不回去那是因为我读的书还不够多,我还要再读。其实我晓得他是说来诓我的,但有个念想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就好比阿爹,他每每画阿娘的画像时,我猜他心里都是在默念,等他画完那幅画一抬头就能看见阿娘,可以每每都只是看见我。我觉得他很可怜。”

我掐了一把未释的小脸,将他抱进怀里,酸涩道:“儿子,你是不是很想阿娘回去?”

未释趴在我胸膛上,糯糯道:“想当然是想了,有阿娘与没阿娘差别可大了。阿爹也寂寞得很,每晚还是我给他暖床的……”

我又掐了一把他的小肥腰,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道:“我儿子很乖……”我抱着未释往律泽抓螃蟹的方向走,想与他一起抓一回螃蟹。不想绯颜兜兜转转亦与律泽在一处,我们去时她手里正拎着一串张牙舞爪的螃蟹,瞥着未释道:“我如你这般大时都已经不依靠父亲母亲了,你却还蹭着母亲不放,委实太稚嫩了。”

未释鼓着腮帮反驳:“那、那是因为我有很长一段时间缺乏母爱!”说着为了显示他不稚嫩,当即挣扎着下去和绯颜一起抓螃蟹。大白也欢脱地衔着瓮到处跑。

律泽很腼腆地笑笑,白白嫩嫩的,擦干了他同样白白嫩嫩的手,不怎么好意思地走了过来,唤了我一声:“锦、锦公主。”

平素他不会专门过来与我说话。于是我玩笑道:“律泽你还是清醒的吗?”

律泽嗔了我一声,道:“我保证一百个清醒!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想与锦公主说一两句话!”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亦努力认真起来,道:“那你说说,是什么话。”

律泽便扭头朝正与绯颜闹腾得欢的未释,似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道:“锦、锦公主还是快些、快些回到他、他的身边罢,就算是不为他着想,也要为小团子着想……小团子一定很想你们能再团聚,他时常在我耳边念叨着你们,要哭的模样,却又忍着不哭……”

我眯眼看着未释手里正抓着一只螃蟹,冲绯颜笑嘻嘻的,口中还是忍不住打趣律泽道:“想当年你与我可是情敌,现如今却要为我担心这些,心胸着实宽广。”

律泽急红了眼:“我才、才不是在担心你!”

我道:“那你就是在担心他了。”

律泽闷了半天闷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开,后只得握紧拳头跺一跺脚悲愤道:“好心没好报,你不回去就算了!”说着他就迅速跑开了。

后来未释捉了半天螃蟹后,趴在大白的背上睡着了。大白将他平缓地驼了回去。

绯颜一手拎着瓮随手甩了甩,与我走在一起。她闲闲道:“方才律泽说的那些,也不无道理。目测你不在,在天界那后辈鸟儿与未释是有些凄惨。”

我愣了愣,问:“绯颜阿姊也觉得我该回去是吗?”

绯颜看着我道:“你没去找阑休青年,亦没随弦衣小辈走,你莫要告诉我你不是在等他。既然你是在等他,他也是在等你,这等来等去的还要等多久?”

我说不出话来。

绯颜便又道:“早前不知说了多少回,情这个东西轻易沾不得,可阿妹你不但沾上了,还上了瘾,我虽看不惯那鸟儿得很,却也什么办法都没有。他爱你,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可如今走到这一步了,却不得不信。都说仙族这一世长得看不到尽头,但到底能花多少时间来相互等待,哪个又晓得这其中没有个什么意外?兴许,明日,你心心念念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兴许,明日,我心心念念的人就会不见了……

“流锦阿妹,你想要做什么样的决定别人是无法左右,但一定要尽早。你们,谁都耽搁不起。”

绯颜双手懒洋洋地扶着后腰,走在前面。绛紫色的衣群袭地,尊贵无边。

我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句句敲击在我的心坎上,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再也无法安定。

原本未释来东海,玩耍了几日我便要遵守约定将他送回天界去。然而这一来就来了许多天,当我终于记起该送未释回去时,未释又一百个不情愿。如此便一直拖着。

一直拖着,我就会心存侥幸,总觉得还有一丝联系牵在我们中间。我就不至于真的慌了。

不至于真的失去了。

终于有一日,到了我不得不面对、不得不选择的时候。

今日上午,我起得晚了些,是因为昨夜写的时候灵感来得太猛烈,以至于一不小心就熬了夜。结果一起来,绯颜与未释难得不在,也没有叫醒我。

我下了床榻,揉了揉头发,赤脚走过细窗那里,打开窗透透气。

只是,在打开窗户的那一刻,手便僵在了半空中,再也动弹不得。

园子里,淡金色的阳光透过上头的海水照射下来,将园子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柔色。石桌那里,静静地坐着一个人,衣摆垂地,柔长的墨发散了一肩,整个轮廓都镀上一层淡金色,柔美非凡。

晨风,扬起一丝又一丝,他的发与衣角,跟着有一丝又一丝的浮动。

园子里,淡金色的阳光透过上头的海水照射下来,将园子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柔色。石桌那里,静静地坐着一个人,衣摆垂地,柔长的墨发散了一肩,整个轮廓都镀上一层淡金色,柔美非凡。晨风,扬起一丝又一丝,他的发与衣角,跟着有一丝又一丝的浮动。

似真似假,竟有些像梦境。

他就那般转过身开,安然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他说:“你比以往更加懒了些,听绯颜姑姑说你时常熬夜,不知疲倦。”

淡淡的嗓音,晃若隔世。我发觉我自己近来是越发地爱哭,动不动就会眼眶发酸,委实较以往多愁善感了许多。我隔着一扇窗,问:“你怎么来了。”

他道:“是来接未释的。他与绯颜姑姑要去抓螃蟹来带回天界去。我便在这里等着。”

我还是退缩了。离开了窗边,靠着墙壁,脑子里却满满地都是他的模样都是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