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瞳孔里的身影太清晰了，证明他确确实实看见了她的存在。

此时，张苑清感觉自己心跳加速。

他真的看见自己了吗？看来，现在的她是任何人类都能看见的状态了。

一声清脆的少年声音打破了寂静。

“你……”

施若恩侧过身体，尝试着撑起虚弱的身子坐起来，但未果，反而蜷缩着身体、半掩着嘴咳嗽起来。

看上去实在是太过可怜了。

要是张苑清能够触碰实体，她肯定会立即伸出援手，然而现在不能。

更何况，她作为女鬼被人发现，本就让人害怕，还留在现场，这个少年在缓过来后可能会呼救或者通知人来解决掉她，所以她只能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

就在她飘离之际，耳边传来少年断断续续的小声求留声：“别……走……”

留在这也无法救你，毕竟，即便周围的人都能看到她，她却无法触碰任何实物。

她什么时候才能解锁更多的能力呢？她现在对系统提到的“泪”如何获取依然一无所知，多想现在就能变得更强啊。

张苑清再次进入系统的技能空间，里面依旧是一片雾气。此刻，她只能在这里焦急等待。

幸运的是，这里是高级病房，医护人员立刻注意到了施若恩的情况，很快向这边走来。然而，护士并没有看到她，差点从她身上穿过，她迅速闪避了开去。

她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距离她编造谎言要查探厉鬼，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时间不早了，她应该去找数学老师了。

于是她来到那个病房前。

“老师。”

数学老师点点头，看向自己的孩子，示意她观察这个穿着奥特曼印花T恤的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正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眼无神、黑洞洞地看着他们。

“老师，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张苑清问道。

她凑近一看，小男孩那失去焦点的眼睛也随着她的靠近而微微转动。

“大概三四个月前了，之前觉得不对，但只是认为被别的同学欺负了。”

听到说到自己的事情，小男孩的表情倒是正常多了，眼眸弯成了月牙形，嘴角也扬起了微笑。老师摸了摸小孩子的头。

“医生怎么说？”张苑清问道。

“医生之前已经多次来过，但始终查不出问题的原因。作为数学老师，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并不信奉。无奈之下，我们请了道士来进行检查。”

“这个房间里的鬼魂你都能看见吗？”

数学老师点了点头。

“你这次来到医院，那位道士是否给了你某种东西？”

“那位道士，他给了我一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