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西楼回到柳下居的时候,见树上有人候着,才想起来今早没见着云深:“云深,你去尚府找云舒,三个月,教会她五六成就好。”
那男子微微颔首,表示收到。
他站着不动,几番踌躇,转身又问:“西楼娘子,你现在……”
“少管我的事。”顿了顿又道“此后月银百两,就来这里领。”说完便迈步向前走去。
“我打不过那个人,他武力高强,担心你……”声音从耳后传来,有些急促。
回到柳下居时,柳下无言就坐在门口:“回来了?”
尚西楼点头,坐在他身边:“是你让我爹那么说的?”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柳下无言将刚坐下的她拉起来,今日的晚饭在院中石桌上:“娘子休息辛苦了,昨日一天未吃东西,今日可是要吃回来。”
尚西楼笑了笑,随着柳下无言引她入座:“安定王将你放在我身边倒是安心,就不怕我将你反戈,引到太子那边去。”
柳下没说话,坐在她身侧,为她布菜。
“早就听闻柳下公子风流成性,怎么来了这么多天,竟是未见一个妹妹,哦,不对,倒是有一个美人很是惊艳。”
柳下无言是兰亭主人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但是传闻上面明显不想查封兰亭。
兰亭每年交给朝廷的税是重中之重,况且兰亭的下人都是死刑犯,官府查验时,每次都赶不上舞姬清倌表演。
就算是正好碰见,那来兰亭看表演、听小曲儿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一句话就能革了他们这些小人物的职,谁敢招惹。
经营兰亭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不知道兰亭老板,可是却知道柳下无言是在兰亭做事的,还老爱去弦乐楼逛。
“你我成亲那天,可并未请客人,那日你酒量也不错,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尚西楼按住柳下无言的手,阻止他夹菜的动作。
“娘子真是,前几日还夫君夫君的喊,今儿个可就公子了。”柳下无言还是对她了解太少,她比起十五岁那年,差太多了
“我有没有外室难道娘子没有查出来吗,太子那里的密探可不是摆设,那天晚上来了位客人,在兰亭二楼,十万两银子,自是要我这个主人亲自招待,毕竟这样的客人可不多。”
柳下无言放下筷子,与尚西楼四目相对:“客人是个男人,来找人,若是再问,对娘子没好处。”
柳下无言眼中有些许无奈,而尚西楼眼中则是玩味。
“哦,那安定王可知道那永生蛊幼虫能否永生?”尚西楼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呵,娘子这是刚才想到什么了,这话题转变如此之快?”柳下无言后移,坐直了身子瞧西楼。
今日安定王先于太子将蛊虫进献于皇帝,皇帝疑心重,众多皇子夺储君之位,难免会嫌弃他这个碍事的,尚西楼拿起柳下无言的筷子塞回他手中:“那夫君你认为,皇帝会使用蛊虫吗?”
“这可是南疆巫术,失传已久,皇帝一向是反对的。”
“真无趣。”尚西楼语气又变的凌厉,叹了口气,开始专心吃饭。
“无趣的话,不如娘子给我讲讲谢家宴席散后之事,我挺好奇为何会在东山见到你。”
“……”尚西楼专心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