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你告诉你的回鹘使团弟兄们,战斗还未结束,石雄平地抢棍也有三两下。”
崇德摸一摸鼻孔,对使团兄弟翻译道“他说他站在地上,无人能敌。”
“呜哦!”
使团的弟兄们纷纷对石雄竖起了大拇指,一旁的李文悦抓抓脑袋看着使团弟兄嘘口哨,再将目光看向石雄。
保义听出崇德不老实,下巴笑出一道好看的月牙形。
在场的士兵凡有点战场经验的皆知晓,步兵拿护盾长枪对战马都够呛,更别说拿一个木头做的斩马刀。
除非石雄手上的兵刃是铁做的,还有几分胜算。
保义一手甩起鞭子,一手背着斩马刀,往石雄跟前狠狠的一刀劈去。
保义有战马的加速,右手向下劈刀,石雄再是站在原地向上抬刀。
一劈一抬间,保义接连环手三劈,石雄被打得连连后退。
保义还是给石雄留了些情面,并没有用尽全力让石雄败下阵来,而是给石雄有躲避的空间。
又像那个不平常的夜晚一样,保义拿着斩马刀骑在马背上像猫在逗老鼠一般,撵来撵去。
一旁观战的李文悦摇摇头,要不是那晚他略施小计,可能他们这一群士兵都要横尸遍野。
打劫使团的骑兵变成送葬使团的怨种。
“保义王子,你赢了。”
李文悦大吼一声,保义拉住缰绳,让战马停了下来。
马前的石雄气喘吁吁,拿起斩马刀抱拳行了一礼。
“保义王子武艺超群,石雄甘拜下风。”
保义骑在马上抱拳行礼,拽动马脖转身,准备将马骑回马桩上栓住。
“哇塞,小王子好帅呀。”
刚下马车的李永安对不远处的保义投去羡慕的眼光。
这引得李怡还有太子一行人很不爽。
太子撇了一眼旁边的裴安与郭旼。
“保义王子,小兵裴安与你过两招如何。”
裴安握刀抱拳往前走着。
保义掉头的马又调转身来。
郭旼对着保义一笑,这位小王子回了他百倍的钱财,现在不方便出手,主要是上次人家赤手空拳他也没打过。
“裴安,你打得过保义小王子不?”
李怡连忙跑上前拉住裴安问道,裴安连连摇头。
“好,小壮士,我在这等着你去牵匹战马来。”
“行。”
郭旼突然怪里怪气的嘀咕道:“裴安与我交手他占下风。与他交手不满地找牙才怪。”
“你为啥这样认为?”
李定安转头问道郭旼。
“上次末将在洗马厩就跟保义交过手,他赤手空拳我都占了下风。”
“若不是崇德小王子及时制止,末将恐怕也被他夺去了刀。”
几人惊讶的看向郭旼,只见郭旼心服口服的点点头。
李怡一听连忙跑过去将冲狠的裴安拉住。
“保义王子,裴安赶的是马车。马累了,不适合马战。”
“那就站在地上拼刀。”
裴安将手中的唐刀高高举起。让李怡哭笑不得。
“不了,步兵抢棍,我打不过那位勇士。算你们赢。”
保义说着手中的斩马刀指向站在石雄一旁的李文悦。
李文悦双眼一楞。
这个从未跟自己交手的小王子,只是抱手在一旁观战就知道打不过自己。
片刻之前,石雄已经将使团一个个在沙子地上摩擦一遍。
这也是劫道使团那么顺利的原因。
保义站在一旁,他双眼一闭,细想石雄的抢棍招式,没有任何破绽可漏。
要想赢他,唯有使诈。
“哦,那就算了。让我姑父跟你切磋。”
此时的李愬刚好骑马从兵营内巡视到武斗场。
“裴安,你或许喝酒能喝得过他。连郭旼都斗不过他赤手空拳。”
李怡将裴安拉在一旁。
“我知道,气势不能输。我就是在等李将军出来。”
裴安笑着抱着唐刀。
李怡抿嘴一笑,明白了裴安只是刻意在拖延时间,如果让保义将战马栓住,那便错过好戏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