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李愬骑马过来就被保义拦下。
李愬双眼微眯,见保义喜挂眉梢、信心满满。
“姐夫,表弟想与姐夫切磋一二。”
保义骑在马上给李愬抱拳行了一礼。
李愬并没有回礼,而是双手死死的抓住马绳,带些害怕的语气道:“若是输给了表弟,我这做将军的脸往哪搁。”
“姐夫莫怕,方才那位勇士舞抢弄棍已经战胜了使团全员。即使我在马上战胜了你,两方也只是打成了平手。”
太子听到此话白了保义一眼,他的不悦之色被骑在马上的李愬尽收眼底。
一瞬间,还没等李愬开口,四个坐垫搬到太子、李怡、李定安、李永安四兄妹身旁。
太子打开手中的扇子扇了扇,左手手掌上抬着一块璞玉淡定的道:“本太子手上的这块玉,价值不菲,是封为太子时随礼部在国库中挑得最好的。李将军与保义王子谁赢了就归谁。”
李恒说完让一旁的太监刘克明将双手捧着,李恒将玉佩放在刘克明手心。
“切磋武艺,点到为止。”
太子说完正襟危坐,就等着看好戏。
骑马难下的李愬挠挠头,旁边那么多双眼睛同时满怀期待的盯着他,看来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李文悦将木斩马丢给李愬,李愬不趁手的甩了两下,将木斩马甩手丢给一旁的李文悦抱着。
“哈哈哈!”
回鹘使团见到李愬还未开战就弄丢武器,哈哈大笑。
顿时间大唐这方的大多数人,包括李怡见到这一幕都面露尴尬之色。
才退出武斗场的李文悦刚要再挪步过去捡木斩马,被石雄一把抓住。
并在李文悦耳边小声的嘀咕。
“将军使诈。”
李愬看着掉落的木斩马尴尬一笑,转头再瞪眼望向保义。
“保义表弟,斩马用着不顺手,姐夫就用这个就鞭子与你比试可行。”
李愬将手中的鞭子抬起来给保义看到。
保义一见马鞭才短短一小根,还没有他的手臂长。
“姐夫你随意,就算姐夫用长枪也行。”
李愬摇摇头,语气平和的道:“那不行,用长枪赢了你大伙儿都认为姐夫胜之不武。传到习武之人的耳朵中,那多丢人呀。”
“那姐夫,保义就斩武器寸强的优势了。”
“嗯。表弟尽管出招。”
保义瞪大双眼,李愬将手中的那条短鞭放在马鞍下,又将鞭子抽出,随手一甩,鞭子落到地上还有好长一截。
保义顿时脸色凝固,他笑早了。
李愬说的鞭子是从马鞍下抽出来的那根。
而不是平时他策马崩腾那根。
回鹘汗国养马套头马时,也是一根绳子栓在木杆头。
没有用过长长的鞭子。
李愬握住鞭子给保义行了一礼,保义却骑在马上不敢轻举妄动。
保义知晓马鞭的长度远远超过木斩马,恐怕他还没近身,马匹就会挨两鞭子。
“驾!”
“御。”
保义在拉住缰绳同时却吼了一声,斩马往前跳了一步又跳回原位。
所有大唐方的观战成员都为之一惊。
这还是养在大唐的战马。
若是小王子自己的马,那还不被他玩遛成什么样子。
保义想用策马奔腾迷糊李愬,让李愬出第一鞭落空甩第二鞭时他冲过去占尽优势。
早比保义生二十年的李愬早就见过这种玩剩的套路。
李愬双目一直死死的凝视着地上。
“驾!”
李愬大吼一声,心里默念着战马向前飞踏的步数。
“三、二、一”
“咻···”
马鞭在空中甩出了破空声,保义挥出的木斩马也跟着鞭子一起回头自己身上。
保义被李愬的鞭子连捆三圈。
李愬纵身一跃跳到了保义的马背上。
保义脚还在脚踏上,未取出,只能用头去顶撞飞过来李愬。
李愬用力一拽,让保义平趟。
保义双脚离开脚踏,准备将站在马上将李愬踹到马下。
保义离开脚踏的瞬间,李愬已经将绳子在木斩马上连绕两下系成死扣。
保义一跃而起准备踹李愬的瞬间,李愬又跳回到自己马上。
“驾!”
李愬策马崩腾,保义离开马鞍在空中踩两步,被李愬越来越快的马速将保义甩落在地。
被绑着的保义身子在沙子上滑出了一大片印子。
此时观战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李愬拽着保义在地上拖行了百步,随手放开手中的鞭子,保义又往前滑动了一段距离。
李愬跳下马,见保义已被拖得筋疲力尽,李愬将保义扛上马背。
“御!”
李愬骑回来在太子面前将马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