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愬一跃下马,保义被像一根木头似的被抱了下来。
李愬将保义交给太子。
“保义王子可服气?”
太子刚伸出去解鞭子的手,又突然缩回来问保义话。
“表哥武艺超群。没想到还有此绝技。保义佩服。”
太子这才动手将鞭子解开,亲手给保义拍了拍背上的灰。
“表哥,你的鞭法能否教我们兄弟二人耍耍,在草原上没有弓箭的话,马背战斗也是很厉害的。”
李愬刚要去拿那块绿色璞玉,被跑过来的崇德羡慕的抓住李愬的手臂。
李愬转头看向被松绑的保义,他活动了一下四肢确定并无大碍,也接过崇德的话道:“表哥,你就教我们耍一下鞭法,与其他部落的小王子切磋武艺时用得着。”
“等你们从京师返回洛阳,有时间我一定教。”
李愬将璞玉放在阳光之下照射,一束绿色的光映入李愬的眼帘。
李愬摸着玉身,是块好玉。
“两位小王子,在京师本太子就让李将军将你们教会。”
太子说话间拍了一下李愬的肩膀。
“好呀。那就多谢太子。”
保义与崇德同时给李恒重重的行了一礼。
李愬刚将玉挂在腰上一听太子的话感觉莫名其妙。
还不等李愬问呼所以,一旁的李怡就替李愬问道:“皇兄,姑父也要跟我们一起回京师吗?”
太子看着李愬疑惑的面容开心的笑道:“是的。”
李恒说完将扇子交给太监刘克明,抬手对着回鹘使团还有在场的所有将士说道:“诸位使团,南营将士,时间不早了。”
“本太子准备起驾回宫。被挑中的人,会随本太子一起去京师效力。”
“恭送太子。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骑兵跪下给李恒行礼,李恒登上马车。
李怡随两位姐姐登上了另一辆马车。
李恒拉起窗帘伸出头对李愬笑道:“李将军,我们回去的路上说。”
马车在魏国夫人的租宅门口停住。
“太子、定安公主、十五公主、十一皇子驾到。”
太监刘克明对着宅门口里面吼叫道。
李怡一听太监刘克明的声音有些奇怪,与其他太监不同。
其他太监,尤其是老太监说话都会带着或多或少的娘娘腔,声带中带着慎人的阴柔之气。
李怡感觉得到皇兄身边的这一位太监,却是声音之中全带着阳刚之气。
韦恩安带着大大小小的女婢家奴出来行礼迎接。
李恒脚踩在刘克明的背上从马车上下来,连忙让姑母免礼,李愬才从马上下来。
“太子,可让皇姑母将你盼来了。上一次你来,有事要走,姑母也不好留你。”
李恒走在前面,韦恩安手臂抬着袖子跟在后头。
“这一次,姑母已经让厨房备好好酒好菜,特意为太子接风洗尘。”
“有劳姑母招待,宥儿定与姑母多饮几杯。”
李恒根据韦恩安的指引,进入到四进院的正堂。李恒坐在太师椅上,韦恩安站在一旁。
“对了姑母,我刚要上奏给父皇,父皇就先下旨意让我在洛阳挑兵点将回京师办事儿。为此,老丞相都调去做刑部尚书。”
韦恩安一听大喜道:“那这么说咱家阿郎去京师任职那事儿有着落了。”
这正是上一次她跟李恒拜托的事儿。
“当然,我让他暂做我的宾客。”
韦恩安一听笑得合不拢嘴。
太子宾客,那是李愬目前的级别调入京师最有体面的官,将来太子继承大统,必定飞黄腾达。
“那姑母就先谢太子。请太子洗漱,即刻入席。”
韦恩安身旁有几个女婢也是从宫中带出来的,受教过这些礼节。
又是端漱口水,又是端洗脸盆站在李恒面前伺候。
“还有其他事宜,姑母要去安排,姑母先失陪一下。”
“姑母你忙你的。我就当这里跟在皇宫里一样。”
“唉。”
韦恩安笑容不减的出了堂屋,当韦恩安正要找李愬商议搬家之事时,突然见到了保义背上一身黄泥。
“保义表弟,你这一身怎么弄的?”
“表姐,没啥大碍。嘿嘿!”
韦恩安看保义说话时眼神还瞄了李愬一眼。
李愬感觉不对立即转身离开。
韦恩安转头看了四周,不见李定安姐妹,只见李怡。
她跑过去抓住李怡紧张的道:“怡儿,你说,保义王子身上的黄泥怎么弄的?”
李怡看着保义背上一身黄泥,又想到初次见面时他被保义用套马绳拉去滚苍耳的场面。
李怡撇了保义一眼道:“他自己骑马时睡着了,从上面摔下来的。”
保义撇嘴对着李怡一笑,跟随女婢去到了更衣间。
回鹘使团的车队跟在太子车队后头,缓缓的行驶过函谷关。
“太子,等一下。”
于季友跟两位家丁骑马追来。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李怡拉开帘子看到熟悉的面孔,一拍脑门才想起被他落在洛阳皇宫的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