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傻笑“不会的不会的。”
“王爷呢?”
“今早王爷就出府了。”
卫覃蕼心想,梁国推恩令已至盛况,眼下也没什么事儿可做,王爷出府干什么呢?
“王妃?”
“无事。”
梁言盛坐在鹤楼最高处,对面坐着曾经大败卫国的护国大元帅祝年籍。
“皇上最近新得了一位萧美人,听闻那萧美人识得占星卜卦之术,皇上整日与她寻欢作乐。前不久怀上了龙种,皇上老来得子十分高兴,竟将她的父亲提到了御前。林侍郎偕同各文臣相继弹劾,皇上充耳不闻,依老臣之见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梁言盛品了口茶,不慌不忙的听着“无妨,萧美人的本事若是真通了天,魅惑皇帝,那他父亲萧朔月的死期也不远了。”
“王爷还是提防着点儿,有备无患,皇上年事已高,保不齐这一高兴,什么都给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着。”
“这不是我该操心的,皇上高兴便留着吧,在我眼中唯有梁国百姓安康,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王爷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呢。”祝年籍左手捋了捋胡须,笑道“昨日王爷刚大婚,您那位王妃如何?”
梁言盛想着昨日手中摸到的茧子,又想起晚上卫覃蕼虚弱的模样,只是摇摇头“看起来病怏怏的,不过是不是装的就不清楚了。”
“毕竟是卫国人,王爷还是要仔细提防着,若是细作…”
“先生说的极是,不过卫国国君昏庸无道,就算是细作也掀不起风浪。”
“可惜了,那位司南将军。”
“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梁言盛皱着眉头,好似多难以开口般。
这一年,战乱平息,曾经的七殿下在被封为荣盛王时好像突然就长大了许多。有些话,藏在心中,多久都没法说出来,年少时的情绪始终无法释怀。
祝年籍怎会不知王爷的心绪,只是笑着明知故问道“您说。”
“一年前,您曾亲眼看见司南将军坠渊?”
“不曾。”
见王爷要再问,祝年籍抢先道“战场本就尸横遍野,王爷,您要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问题就永远藏在心中吧,人既然都已经死了,再追溯也没有任何意义。”
祝大人起身背着手“您是我从小带大的,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让皇帝怀疑你的心思。”
“先生……我只想知道,当年……”
“不必再问,老夫一概不知。”
祝年籍无奈的看着他,叹了口气却也没再说旁的,行了拜别礼就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