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柿子？你在安定侯府当果子大王嘛？”

“是这个‘世’。”苍聿在她的手心里写字。

清珞脸蛋红红的，嘟囔道：“我不识字…哎呀，以后就叫你小柿子，柿子我还是见过的。”

“好。”

清珞咯咯地笑起来。

不知不觉他们就聊了起来，苍聿静静的听着她讲凝云庵的尼姑们，讲她昨天捡到的鸟窝，讲她为什么会来后山，直到她注意到旁边的人不讲话。

清珞上下打量他，他眉毛粗粗的，白白嫩嫩的脸蛋上有两个大大的眼睛，一个挺挺的鼻子，两个浅浅的酒窝，手上肉肉的。

良久，苍聿察觉到她的注视，“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开心？”清珞歪着头问。

许是清珞已经说的够多了，他也打开了一点心扉。“因为大家好像都不太喜欢我，我爹我娘也不喜欢我。”

苍聿垂下眼皮，叹了一口气。清珞起身抱了抱他：“没关系，我连爹娘都没有呢。”

“尼姑们都说我爹不要我和我娘，我娘才带着我出家了，在我出生的时候死掉了。”

“抱歉。”苍聿有些难过，“让你想起你的伤心事了。”

清珞冲他笑起来，“如果你能陪我玩一会儿，我就不伤心了。”

午后的太阳更热了，两个人躲在树荫下，清珞捡了四个树枝，搭成井字，她选择大叶子，苍聿选择松果，他们在玩“三子棋”，结果清珞三次全输了，她抢过苍聿的松果，把大叶子丢给他，“再来一局。”

苍聿依着她，一直玩到清珞胜出。

随后她又教他爬树：“我在下面接着你，你快点爬。”

“我真的不会。”

“小柿子当然要会爬树，不然怎么从泥土里长在树上，你快点，我要踢你屁股了哦。”在清珞的强迫下，几番折腾，他总算爬了上去。

太阳也爬累了，变得红彤彤的。俩个小团子坐在叶子树伸出来粗干树枝上，苍聿斯斯文文地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渍，转头瞧见清珞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两个人对视几秒，哈哈大笑起来。

太阳周围的云被染了色，橘黄或浅红。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些颜色我在慧恩师姐脸上见过，喝了酒就会脸红，”清珞把手指竖在嘴巴上，一脸严肃，“尼姑不能喝酒，你可别说出去。”

苍聿郑重其事答应她，然后凑在清珞耳边，悄悄说：“也许太阳也喝酒，和云一起喝的，但是他喝的最多，所以它红红的。”

“真的吗！”

“不然你说它为什么会变红？”

“因为它喝多了，像慧恩师姐那样。”

“嗯”

“那我们要对星星和月亮保密，因为它们从来不会变红，就像其他尼姑那样，它们不喜欢酒味。”

“嗯。”

“哈！我知道太阳和月亮为什么不能一起出现，因为太阳每天都喝酒，它得躲着月亮。”清珞高兴地晃着腿，一脸得意，树叶沙沙作响。

“有时候没有月亮呢？”

“因为太阳喝酒被发现了呗，月亮忙着揍它。”

“嗯。”苍聿也晃起了小腿，“那前几天太阳被狠狠揍了一顿，它在养伤。”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太阳躲到云层里，成片的晚霞罩住山林，树上红一块黄一块。

“你明天还来吗？”清珞垂下脑袋。

“来的。”

清珞心情好极了，“小柿子，我会等你的！”

妙行看到清珞鬓角的碎发，加上她身上青色的划痕，一脸无奈：“又爬树了？”

清珞眼睛看向地面。

“你呀，洗洗手吃饭了。”

清珞噔噔噔跑向厨房。“慢点跑，等会摔着了。”妙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