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可否…”
“不可,此法不传外人。”覃鸢及时打断黎江,又怕他不死心,补充道,“于寿命有缺。”
这个年代,世人最怕的便是短命,权位越高者越是如此。
“不白莫不是在匡我,这秘术怎会这般可怕。”奈何这黎江是个犟的,今日覃鸢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怕是难过。
“陛下”覃鸢也不惯着他,“何必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若是陛下执意要问,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陛下请回吧。”
“也罢,是朕着相了”黎江知道此时若是再追问下去并无任何益处,只得转移话题。
黎江:“今夜,朕遇上了刺杀,整个寝殿都染上了血迹。住不得了,便想着来不白这儿凑合一晚。”
覃鸢:……皇宫这么大,有的是你住的地方,偏偏上我这儿凑合?啧-
黎江又补充道:“不白这儿比其他地方安全。”
覃鸢:“既然如此,流云,你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至于主卧嘛!当然是自己住啦。
两人干坐着,谁也没再开口。黎江支着下巴,半张脸处于黑暗中,时不时偏头看一眼覃鸢。
覃鸢则是端端正正地坐着,看向屋外海棠花的方向。
从黎江的视角看,覃鸢的侧脸线条优越,睫毛密而长,在微暗的灯光下多了几分烟火气。就像高高在上的神女融进了黑暗。
他的眼眸不禁染上几分晦暗,喉结滚动。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些东西:晃动的风铃…淡漠的眼睛和皎洁的月光…
“陛下在想什么?”
黎江回过神,正对上覃鸢探究的视线。他的嗓子有些干涩,却直直地盯着覃鸢的眼睛,“不白,你可想过…”
“陛下,大人,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流云“不合时宜”地走进来,打断了黎江的话。
“如此,流云,你这便带陛下下去休息吧。”覃鸢敛眸起身,“陛下,臣就不打扰了。”
黎江漫不经心地叫住她:“不急,国师不妨猜猜今日是何人潜入刺杀。”
覃鸢顿住,抬眸,不带什么情绪地道:“不管他是何人,陛下莫要被奸人蒙了眼才是。”
“是朕的好皇弟,裕王黎殃。”黎江语气有些生硬。“不白,你来给朕引路,我有要事。”
覃鸢:“陛下,臣只望你查清事情真相,再做决论。”
至于黎江让她引路的事,覃鸢直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