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朕要你来引路。”
黎江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覃鸢转身,“恕臣,不能从命。”
你大爷的,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小心思吗?
“拦下!”
皇帝身边的侍卫出刀,刀尖直指覃鸢。
“黎江,在他们眼中你是皇帝”覃鸢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向外走,“但在我这儿,你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可不是你能算计的。”
覃鸢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装成一副多在意她的样子,穆戈是,黎江也是,还有那个“还未见到”的骧王。
这么喜欢拖人下水,干脆他们在一起锁死算了。
堂内,黎江看着她的背影,意外的没什么表情,“自己下去领罚。”
“是”那侍卫退下。
“流云”
“是”流云上前,眉眼低垂。
“今日穆戈来和国师聊了些什么?”黎江的语气没什么起伏,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回陛下,今日丞相与国师大人谈话说,屏退了左右。奴婢不知…”
“流云,你入宫几年了?”黎江问。
“十年”流云的脑袋垂的更低了。
“十年了啊,”黎江感慨,“说起来,你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按年龄,你也早该出宫了。是朕蹉跎了你,明日你便回去吧。”
“陛下”流云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地面上,背部微微颤抖,“奴婢还可以帮陛下做事,求您饶奴婢一命吧。”
“流云啊,怎么让你回家还不开心呢?”黎江抬脚点起她的下巴,“怎么,穆戈让你回家你就眼巴巴的凑上去了呢?”
流云艰难的抬着下巴,说话都不利索,“奴婢是站在你这边的啊,陛下,你相信奴婢,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黎江移开脚,皱眉道:“滚。”
……
大堂陷入寂静,黑暗中,谁也没发现有一抹不起眼的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