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大门这时猛地关上,没有一点征兆,这着实把米歇尔吓了一跳,左手扶着楼梯,右手握在腰间的左轮上做出就要掏枪的动作,反复确认没人后,才肯继续往上走。
上到平坦的阶层,里面有许多房间,房间之间的墙上挂着燃烧的提基火把,表明是有人活动的地方,男人忽然听到身后悉悉作响,在回头的一瞬间,一股冰冷的钝感贴面而来,米歇尔被给予重击后趴在地上,这危急情况下男人迅速翻转身体,同时掏出手枪扳起后面击锤,扣动扳机,一声枪响绝地反击,枪管发出铃铛般的清脆响声,枪口冒出大量烟雾。
烟雾散去后,米歇尔才看清倒在边上的是那络腮胡男人,捂着肩膀淌着血,子弹没有击中他要害。米歇尔继续指着枪,站起身走在络腮胡男人旁,脚踩着他伤口,并质问道,“克洛伊在哪?”。络腮胡男人恶狠地盯着米歇尔,没有回答,米歇尔便抬起穿皮靴的脚往其头部用力一蹬,络腮胡男人便昏死了过去。
米歇尔用脚使劲踹开每一道房门,直到踹到第六扇时,剩下的十二门伴随巨大的哐一声全打开,一股强大的推力将米歇尔往前推至数十米,撞在墙上并被死死压在上面,米歇尔的头侧贴着墙,看见每间房门里面都有血迹画的六角星中央连着五角星,周围点着紫蜡烛,红黑色的玄猫窜跳出来跑进另一间房,米歇尔贴在墙上既痛苦又无力,愤怒地发出了一声咆哮,那股推力消失了,米歇尔抵着墙差点倒下去,其中一个房间走出几个穿紫金色长袍的人,他们见米歇尔手中拿着枪,便纷纷逃离。
所有房间里的血色符号向四周流出大量的红色蜜汁,在走廊外汇聚成血河,米歇尔见势不对,想跑却发现脚在黑白相间的方块格地板上生了根,腿动弹不得,汹涌的血浪将米歇尔淹没,随着血河被冲下楼梯……
“米歇尔…,米歇尔。”沉稳的男声叫着米歇尔的名字。
米歇尔感觉眼前一片橘白色的光,睁开眼睛,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老男人在剥开米歇尔眼皮,拿着个小手电筒照射他眼睛,刺眼的光让米歇尔伸手遮住脸。
“你总算醒了,这次貌似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周围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气味,前面蓝色的隔帘布挂在隔帘轨道上展开,边上柜子里摆满不同颜色的瓶装药物,穿白大褂的老男人旁边桌上堆着传单和柳叶刀杂志以及英国医学期刊,米歇尔自己身上则穿着蓝白条格病员服。
“这是医院吗?我怎么会在这?”米歇尔从躺椅上直起身不解地问。
“你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已经在这住院两年了,又忘了吗?”,医师注视着米歇尔的双眼,继续说道,“你大脑发生了器质性病变,挨着垂体部位的位置长了一个脑瘤,这让你时常失忆,妄想,歇斯底里,产生幻听幻视。”
“那么克洛伊,她怎么样了?”
“你又在说你的小女友吗,你没有女友,克洛伊是医院里的一名护士。”医师看了一眼窗外站着的小卷蓬松爆炸头的女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