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经济形势不好，生意失败的多，资不抵债，被生活逼疯来报复社会也不是没有。

“拯救世界？我没兴趣。”

此刻的他已经恢复了状态，胃里感觉好多了，但即便如此，黑裙内包裹的完美曲线也会让他难以思考。

黎信坐得距离女人稍远些。

可一想到这黑裙里包裹的不一定是，不，绝不是人类，那些情绪便消失得无影踪了，更多的是恐惧。

“如果有好处呢？”

“什么好处？”

女人笑了一下，嘴里喷出一阵雪茄的香甜烟雾。

她打了个响指，刚才那辆蓝色迈凯伦忽然凭空出现在路边，又一个响指，迈凯伦在路边爆炸，化作一团烟花。

黎信全都看在眼里，经历过刚才那些后，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你想要的，我都有。”

街对面penny酒吧招牌忽然换了颜色，女人的脸顺势被霓虹灯照成淡蓝色。

伴随着腾腾散开的雪茄烟雾，还有女人说的话，黎信感到一阵久违的意乱情迷。

他无话，也无法思考。

街对面，路边打扮入时的三人正说笑，女人大腿蓝得像阿凡达，男人发型骚得只能用一个屎字来形容。

他对世界从未有过此等陌生的感觉。

大概就像爱因斯坦发现相对论的那一刻吧？

来这座城市四年了，他从来没真的了解过这个城市，更多的时间，他都是窝在宿舍，点外卖，追剧，看书，打游戏。

升海市就像是有一层透明的膜，把每个人都牢牢困住，对他而言这些膜尤其厚重，且一层又一层，让他对这座城市熟悉不起来。

而最简单的一层膜，就叫做金钱之膜。

只有金钱自由的人才能刺破第一层膜，就像他一些大学同学一样，以舒展的面目生活在这座城市，体面，舒适，人生不断展开，向前发展。

这也是许多普通人一辈子想要突破却无法突破的。

黎信也不例外。

“小弟弟想好了吗？我虽然有无限的时间，可也是会感到无聊的。”女人凑近了身子，声若游丝。

黎信周身感到一阵麻酥酥，耳根传过一阵暖流，他打了一个寒战，站了起来。

女人手托下巴，十五度角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黎信。

“我先问问，我有什么好处。”

不知为何，黎信说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丢人，当超现实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居然满脑袋想的是能不能用这个来捞钱。

至少他要让妈妈能在家安心养病，不过一想到这事，他反而理直气壮起来。

现在这经济形势，可不是仅凭兴趣就能当英雄的时代啊！至少黎信觉得自己没这个条件，一拳家里大概没什么困扰吧，虽然他也去打折超市。

女人迷人的一笑，站起来贴近了黎信，肩颈的香味愈加浓郁。

黎信发觉这女人比他还要高一点，恐怕脱下高跟鞋，不会比他矮太多，他盯着女人那张脸，平生第一次陷入了一种时空凝滞的状态。

神明的每一刀都精准地割在了最美的线条上。

或者她就是神明？

他觉得自己可能脸红了，身体像注入了水银，一动不能动。

女人微微凑近了黎信耳朵，低声说，“你能得到很多好处，比你想要的还多。”

黎信浑身酥麻，像是经过电流一般，他相信自己快要窒息了。

“哦对了，你可以叫我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