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公孙燕感慨道,“据说地仙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至于是什么,就不是我们所能知晓的了。”
郑长松也满脸神往,“别说地仙了,现在给我门修气仙法,只要能练到百阙境,毕生无憾了。”
秦阳暗暗点头,强如清安道人,修炼凌波罡气,也不过通脉境,即便如此,便是方圆数百里有名的高手,可开山立观,领袖一方,没见过世面的百姓甚至敬为神仙人物。百阙境,已经是他们这些底层所能想象的天花板。
秦阳忽而想到,自己也修气,不知算是那种境界,不过依月华之气流转于经脉,恐怕和清安道人一般,算通脉境吧?
心里想着事,就听公孙燕接着道,“而儒家虽也修气,却与别的修练方式不同,以书入境,腹有诗书气自华,不同的书所修的文气也不相同,其分为,立志、立书、立身、立言、立命。”
“传说有得道大儒,一言可破城、可拔山、倒岳、断江……飞天遁地更不再话下,真真的神仙手段。”
秦阳道,“既然如此,公孙姑娘只需等待益州书院来人便可,又何必如此烦恼?”
公孙燕眉间闪过一丝不屑,“秦师兄有所不知,书院那帮酸儒,个个自视甚高,眼高于顶,时常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挂在嘴边,实在叫人生恨,我伏龙观与其多有不合。”
“此次请师兄帮忙,也是想抢在那帮书生之前将凶手绳之以法,否则被那书院的人抢了先,又该说我们斩妖司无能了。”
郑长松也不岔道,“不错,那些老杂毛着实可恨,整天掉书袋子,除了他们自己人,谁都看不上眼,就连我们衙门的人,都被他们说成下九流。”
秦阳轻笑,也不去问他们和书院的恩怨,将话题引回案件,“无论是人是鬼,连作三案,必然有其动机,而三人偏偏又来自同所书院……”
他转头对郑长松道,“郑兄调查多日,难道没有发现几人的共同交集处?”
郑长松迟疑片刻道,“这点我倒是想到了,也仔细询问排查过,不过大多是无用信息,不过……”
郑长松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他们几个最近倒是喜欢跑去百花楼,饮酒作赋,每每半夜才归家,那白宏彦死的前一晚,就是在百花楼风流潇洒。”
公孙燕冷哼嗤笑,“果然一群清高正直的君子。”
“不止他们几个,据说书院去的不少,半月前百花楼来了名叫香凝的歌姬,不仅相貌绝佳,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些书生基本都是冲着那香凝去的。”
“这么说,你已经调查过那名叫香凝的歌姬了?”
“嗯,查过了。”
郑长松道,“背景干净,没有功法在身,是百花楼老鸨从别处高价挖过来的摇钱树,基本可以排除她的嫌疑。”
秦阳摆手,“那歌姬可与白彦宏几人有纠葛?”
“这个……”
郑长松为难道,“何止是他们几个,但凡是跑去的书院学子,那个没有些非分之想?”
秦阳起身来回负手踱步,“半月前那歌姬香凝来的当阳,白彦宏也恰死于半月前,且几人又常流连于百花楼,与那香凝关系匪浅。”
他停住脚,“若说其中没有关系,我是不相信的。”
两人微微点头,郑长松问道,“那现在我们该如何?”
秦阳轻笑,“查案询问,不该是你们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