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铁木真等人顺利抵达王罕部,宾主尽欢。金国册封王罕为“北面招讨使”,职同金国万户。
完颜洪烈道:“我这一路来,见王罕大军军容整肃,威武雄壮。兵将各个英雄了得,当真好生气派!”
王罕欣慰一笑:“说起英雄,我这两位义子,扎木合与铁木真才是英雄了得。是我们蒙古人真正的大英雄!”
“哼!”
一旁,一位相貌与王罕颇为相似的中年人重重的将酒杯撞在桌案上,那人正是王罕的独子桑昆。
完颜洪烈道:“那可不尽然,我看王罕的爱子桑昆也是英雄了得。未必就输了两位义兄。”
王罕摇头一笑:“我这儿子,从小娇生惯养的。等我见了长生天,统领我的部众或许还称职。要说和他的两个义兄比?那就太抬举他了。尤其是我这义子铁木真,赤手空拳,一刀一枪打出了一片天下。蒙古人种豪杰,哪一个不甘愿为他效力?”
完颜洪烈道:“难道王罕老英雄的部下也比不得铁木真汗的部下?”
铁木真听出完颜洪烈言语中的挑拨之意,警惕地瞥了他一眼,举杯道:“铁木真能有今天,全仗扎木合义兄和义父的提携。哪里有什么可夸耀的?就是有,那也是义父栽培的功劳。铁木真在这里用这杯酒,为义父祝寿!祝义父长乐康健,万寿无疆!”
说罢,满饮一杯。
众人也纷纷起身,向王罕敬酒。
王罕道:“铁木真麾下,最为杰出的是四杰。个个智勇双全。去年乃蛮人抢了我几万头牲畜,全靠铁木真派了他手下的四杰来帮我才抢回了牲畜。”
完颜洪烈道:“四杰?哪四位?我倒想见见。”
于是铁木真轻轻拍了下手掌,帐外走入四名大将,分别是奴隶出身的大将木华黎,铁木真的好友博尔术,托雷的师父博尔忽,以及铁木真少年时代的患难之交赤老温。
完颜洪烈挑拨不成,又说道:“今日战场之上,我见到一位黑袍将军,左冲右当,勇猛无比。那是谁啊?”
铁木真道:“那是小将新收的一名十夫长,大家叫他哲别。”
完颜洪烈道:“也叫他进来一同喝上一杯吧!”
于是铁木真传令出去叫来哲别。
哲别进帐,谢了赐酒,正要饮酒,桑昆叫道:“区区一个十夫长,也配用我的金杯喝酒?”
哲别又惊又怒,停杯不饮,望向铁木真。们古人习俗,阻止别人饮酒是极大的侮辱,何况众目睽睽之下,叫人如何忍得?
铁木真微一沉吟,吩咐从人道:“取我头盔来!”
从人递过铁木真平日征战所佩戴的头盔。
铁木真接过头盔,打开一大壶酒,全部倒进去,自己先喝了一大口,随后双手捧了,递给哲别:“这是我平素征战用的头盔,今日用来给勇士当酒杯!哲别,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亲卫百夫长!”
哲别激动不已,用颤抖的双手接过头盔,大声道:“金杯银杯,都不如大汗的铁盔!今后大汗的马鞭子指向哪里,刀山火海,哲别就去往哪里!”
说完,将满满一头盔酒喝了个干净,大踏步走了出去。
桑昆自讨没趣,只是闷头喝酒。
第二天,托雷携了妹子华筝和萧峰一同打猎。华筝年幼,又是女孩子,只是在一旁看着给两个哥哥助威。
萧峰一把硬弓,弓弦响处,箭无虚发。不一会儿就射死了几只獐子、野鸡、兔子一类的东西。
华筝拍手叫好,笑得眼如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