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李擎呆愣愣的一动不动,神情不悦。
“还不快去,磨蹭什么呢?”
“皇,皇上,真,真就这么回?”李擎再次确认道。
“你当朕刚才的话是放屁吗?”皇帝微怒。
“不不不,奴才这就去回了言嫔。”李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皇帝看着他慌张的背影,冷笑一声,看来自己以前真是太惯着珍珠了。
以至于让有些人觉得用珍珠就能拿捏自己。
真是把她们的心养大了呀!
还好,自己有小孙女了,惯坏的这个嘛……使劲揍回来就好了。
一顿揍不回来,揍两顿。
皇室不需要飞扬跋扈的皇子公主。
以往只要想到珍珠公主就觉得心要化了的皇帝,头脑空前清醒起来。
(皇帝心中的小孙女:我是谁,我在哪?皇爷爷我还没出生呐!)
……
京城发生的事,与西北府的人无关。
天高皇帝远嘛。
此刻的乌丫丫,左肩乌法,右肩乌天,身后俩徒弟一黄狗。
再往后夏飞带着一队护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护着前方的主子们。
走在最前面的小胖丫,迈着王八步,挺着小胸脯,东张西望,西望东张。
“师父,您不是说要给我们上课,到大街上来干啥?”
夏小七往前凑了一步问道。
“昂,大街上方便授课。”
乌丫丫一本正经的解答。
“大街上没有桌椅板凳、笔墨纸砚,哪里方便了?”
夏小七与乌丫丫同频转头,想知道究竟哪方便。
“人多。”乌丫丫说道。
“人多跟您授课有啥关系?”夏小七更莫名其妙了。
“咱食神门,有一科目叫看卦相面,为师这是实地授课,带你们瞧瞧这人间百‘相’。”
乌丫丫说的正经八百。
夏小七瞪大双眼,哇哦,师父要放大招教真本事了,一定要学好!
“来了,来了,活来了。”
突然,乌丫丫盯着正前方两眼放光。
正前方一支长长的送葬队伍缓缓而来。
队伍的前方,是五六个身着白色孝服的人,他们手持招魂幡,低头掩面似是十分悲怆。
紧随其后的是八人抬棺,两人扶灵,厚重的棺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布。
棺椁后方是一溜八辆马车,马匹脖子上扎着白花,车厢用白布铺盖。
马车两边跟着身着白色孝服的人,手中持铁锨、镐头等物。
最后方是一队乐人,他们吹奏着悲伤的哀乐,为逝者送行。
他们所经之处,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中。
“师父,那是出殡的,咱没带家把什,无法超度亡灵,咱快点儿让开吧,别挡了亡人路。”
金钱说着,一手拎起乌丫丫,一手拖着夏小七,往道边躲去。
“哎哎哎,放下我,放下我。”
被提溜起来的乌丫丫大声叫道。
声音之大,压过了哀乐穿透云霄。
人们纷纷看过去,连送葬的队伍里,都有人好奇的看着他们。
“师父,您小点声,逝者为大。”
放下乌丫丫后,金钱一把捂住她的嘴。
乌丫丫一把将金钱的手拍开,微带怒意说:
“逝者为大得有逝者才行,现在哪有逝者,哪有逝者?我是你师父,我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