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跳着脚往前挣。
“嘿,小胖丫,你这么小就是他师父了啊?”
路边看眼的一个汉子,指着金钱问乌丫丫。
“昂,我是他师父,他是我徒弟。只可惜老徒弟学艺不精啊,道行不大行。”
乌丫丫小大人似的摇头叹息。
“哈哈哈,小胖丫可真有意思。”
“不许叫我小胖丫,我这不是胖,是圆润。
刚才我已经容忍你一次了,俗话说有再一没有再二,你记住了哈。”
乌丫丫严肃的纠正道。
“哈哈哈,好,圆润,圆润,确实挺圆润的。”汉子哈哈笑道。
“哎,别笑了,人家出殡,你搁这儿笑算怎么回事?”
边上一位公子用胳膊肘子拐了汉子一下,提醒道。
汉子立即收敛笑意,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没事,大叔,他家就没死人,您笑笑没事的。”
乌丫丫抬手拍了拍那汉子的大腿说道。
“小胖……小丫头,这事可不要乱说,没死人谁戴孝啊?自己给自己找晦气吗?”
汉子弯腰小声对乌丫丫说。
“他们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晦气啊!那棺材里没死人呢。”
乌丫丫指着棺材,说话的声音说,不大不小,刚刚好压过哭声。
“什么?他家棺材里没死人?难道是衣冠?”
“哎,这是谁家出殡啊,咋没听说过谁家死人?”
“嗐,府城这么大,城东死人你在城西能知道吗?”
“也是哈,不过,这小胖妞怎么有点眼熟啊?”
“哎,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前些日子讹了吕家三十万两银子的那个小胖妞。”
“什么讹呀,那叫赔偿,吕家老姑娘把人家小胖妞打的可惨了。”
“对,那天我就在现场,小胖妞的脸肿得老高,都变形了,亲爹亲娘都认不出来。”
人群里窃窃私语。
乌丫丫听着他们一口一个小胖妞,郁闷地转身对俩徒弟说:
“你们两个跟我来。”
俩徒弟见师父生气了,不敢出声反驳,老实的跟在后面。
只见乌丫丫双手叉着小胖腰,昂首挺胸地站在大街正中央。
颇具霸道之姿,但又多了几分王八之气。
出殡队伍突然被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拦住了去路,不得不被迫停下脚步。
原本掩面悲悲切切的人纷纷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胖妞。
还不待他们发问,乌丫丫一指对面的人,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
“老徒弟,小徒弟,你们仔细看好了。
正中那人,他面容红润,眼中无伤,满面愁容太作假。
你们仔细瞅瞅,他的嘴角在往上翘呢,自己都快憋不住笑场了。
再看看他左边那人,贼眉鼠目,眼神游移不定,面无悲伤,倒像觊觎路人荷包的小贼。
再看右边那个……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印堂发暗,有血光之灾……”
乌丫丫指着前面几个人叭叭叭一顿点评。
一向神经大条的夏小七都在她的指点下,看出了门道。
“老徒弟,你会相面,仔细瞅瞅,他们可有近日死了亲人的面相?”
金钱跳上前,一个一个挨个看。
直到此时,出殡的这家人才回过神来。
扶灵的两人愤怒的走上前,其中一人指着金钱就要开骂。
金钱一把按下对方的指着自己的手指,抢在对方前头说:
“这位施主印堂山根低又青,说明即刻有灾星,两处生得低又窄,父母婚子都防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