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庆同舒凡雅一路送出,宅院门口还停了一辆黑色的马车。
“两位对小妹多有帮助,又是世外高人,我等没什么报答之物,只能送上一程。”
舒庆一身华服,年岁尚不算大,笑意温和,站在马车旁对着陆远两人拱手相邀。
梁崇远微微摇头道:“不必如此客气,本就是小事,一顿饭已算报答,我师兄弟二人还要寻访故人,好意心领了。”
“两位切莫拒绝,无论去往何处,也让马车送上一程,这是我舒家待客之道。”舒庆依然坚持道。
梁崇远淡笑一声,“足下客气了,无论是送,还是车上的礼物,我等都心领了,就此别过,勿送。”
舒庆微微一怔,面色悄然变化,但最终并未说些什么。
舒凡雅则是摇了摇头,轻叹道:“大哥,我说了两位道长并不喜金银,无需多此一举。”
舒庆轻笑一声,摆了摆衣袖,“罢了,许是我见识浅薄,此刻方知世间还有不喜金银的高人,以后为兄听你话便是。”
他对舒凡雅的喜爱从言语中表现了出来,但望向陆远两人的眼中尽是漠然之色,赫然对于不喜金银一事并不相信。
……
“这两人虽为兄妹,但行事作风截然不同,兄长表里不一,自视甚高,而那夫人依然有着赤子之心,倒颇为难得。”
梁崇远走远之后,对着陆远感叹了一句。
“应不是亲兄妹。”
陆远回忆着两人的相处,特别是舒庆眼中的怜爱,着实有些超了兄妹之谊。
“终是乱了纲常,不得善终之事罢了。”梁崇远摇头说道。
两人走街串巷,径直到了一条细长的巷道之中,停在一间简陋的屋门之前,梁崇远扫了一圈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接着便是长时间的等待,屋内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不像有人在家的样子。
“屋里没人住呢,两位别等了。”
不远处,刚从巷口返回的老人对着两人说道。
“老丈,请问程宁是搬走了吗?”梁崇远转身问道。
老人微微一怔,放下肩背上的扁担,认真的打量了梁崇远片刻,混浊的双眼陡然一亮。
“我想起来,你是当年住这附近的那谁,当初你走了后,宁丫头可是找了你好久呢。”
梁崇远愣了片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人倒是不曾在意,继续道:“六年前宁丫头就没有回来过了,没说去哪,也没见收拾东西,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哎,也不知道那苦命的丫头如今过得如何。”
梁崇远匆忙上前道:“还麻烦老丈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