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泉的大脑被海量的信息冲刷着,他竟然已经来这座教堂十二次了吗,什么时候,怎么会,那前十二次的自己,难道都死在祂手上了吗,那么这一次,又该怎么,杀了祂呢?
赫尔墨斯金色的瞳孔注视着楚泉,顿了顿又开口:“前十二次,吾不知道为何,找不到汝体内的艮的血液,祂的血在你体内真是浪费,这次吾不会给你机会抽干这一身神血。”
没有血,楚泉愣了愣,眼睛里划过一丝异样。
惊变突生,空气变得粘稠,变得胶质,楚泉的液再次轰鸣,浑身的鳞片又一次生长出来,瞳孔流出了黑红色的血液,左手活生生抠出一只眼球,一口吞了下去,另一只眼睛里生出了新的瞳孔。以他为中心的10米内,包括眼前的赫尔墨斯在内,狂暴的重压施加在每一丝空间,数百倍的重力作用在这个圆形区域内,领域边缘泛着血色的光芒,身下的地面凹陷,崩塌。
在这狂暴的压力之下,楚泉却视若无睹,右手按住刀柄,刀刃带着清光扬起血雾,这一刀是那么寂静,划破了时间。
赫尔墨斯的身体在这势如破竹的一刀下终于有了些反应,祂的掌心张开一只眼睛,那只眼睛是那么邪祟,祂一边开口:“不仅有这种领域,还做得到自食吗,汝还真是...”,祂掌心的眼睛伸出一只触手,上面扭曲得长着一只布满獠牙的嘴,祂竟然想要直接吞噬那把刀,“有被吾吞噬的资格啊。”
刹那间,刀刃与獠牙碰撞,庞杂斑驳的力量向着一点坍缩,整个世界的空气在迅速狂暴地压缩到这领域内,巨大力量相撞却是一片死寂,楚泉没有试图跟赫尔墨斯角力,他松开了刀柄,双手的指甲疯狂得生长,他甚至就这么继续扑了过去,这是一场只有对方死才会停止的斗争,楚泉放弃了一切技巧,在这一刻,两个人性野兽只用最原始最血腥最暴力的方式决出生死。
楚泉挥爪成刀,同时张开嘴里锋利如刀般的蛇牙咬向赫尔墨斯的脖子,领域里的重压再一次疯狂,楚泉在瞬间感觉自己身上负担着一座山脉,但是这都不重要,只要眼前人比自己伤的更重就是值得的。
死斗!
但是这一切都落空了,赫尔墨斯只是冷笑着,另一只手上血管暴起,按在了楚泉的胸口。下一秒,楚泉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像是出膛的炮弹,那个狂暴的领域在瞬间崩溃,楚泉连着撞破了十三面墙才堪堪停下,地面犁开了巨大的沟壑,里面没有一丝血迹,地动山摇,楚泉整个人倒在废墟中,生死未卜。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原地摇摇头:“怎么都没耐心把话听完呢,这次又和前12次能有什么分别...”声音戛然而止,赫尔墨斯愣住,随即缓缓抬起左手,不可置信得看着自己的手腕上,一滴银白色的血液自一道淡淡的血痕中渗出,祂毫无表情的脸上逐渐露出盛大的怒意,额头上一根根青筋炸出,祂暴怒到了极点,“汝等杂碎!敢伤吾的躯体?!吾收回刚才的话,吾会把汝一同千刀万剐!”赫尔墨斯恐怖的咆哮着,“找死!”脚下发力,如出膛的炮弹一般轰向楚泉被打飞的地方。
不过在这片废墟里,赫尔墨斯并没有找到楚泉,祂鼻翼颤动,空中弥漫成实质的火星味轰开,产生了剧烈的爆破,轰炸持续了1分钟才停下来,硝烟中,毫发无伤的赫尔墨斯咆哮着:“汝逃不掉!你们,都得死!”
...
“楚先生,接下来听我说,眼下只有这个办法能破解这个十三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