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绝代双姝7(2 / 2)恋恋笔记之女频小短文首页

“稀奇玩意儿?”皇甫妙柔顿时来了兴致,“你说的,可是父皇赐予郦妃的那株海宝珊瑚树。”

“正是。”

皇甫妙柔犹豫了一下:“那株珊瑚是难得的东海珊瑚,郦妃极为宝贝,从不轻易与人看的。你怎知那海宝珊瑚在何处儿?”

“臣女原是不知的。”庾菲然答,“只是姑母疼爱菲然,将那珊瑚所在之处告诉了菲然。菲然这才晓得了。”

“原来如此。不过话也说来,郦妃可忒小气了。”皇甫妙柔闻言道,“既然你知道在哪儿,还不快带本宫去看!”

话已至此,庾菲然却故作为难:“公主殿下,菲然虽受姑母疼爱,但那海宝珊瑚于姑母而言意义非凡,菲然担心……”

“你不必怕!”皇甫妙柔直接打断,“有本宫作保,郦妃不会责怪你的。”

“菲然谢过公主。”

“罢了罢了,”皇甫妙柔急道,“你快带本宫去!”

“是。”庾菲然乖乖应了。

无人瞧见庾菲然嘴角扬起的弧度——是得逞,得意,抑或讽刺?

杨诒欢冷眼看着这一切,她拿不准庾菲然想做什么,不敢冒险。远处的卫澄殷给她使了个眼色儿,杨诒欢立即明白了卫澄殷的意思,悄悄儿用茶水沾湿衣角,然后故作惊讶,对皇甫妙柔道:“公主殿下,臣女的衣角不小心湿了,想去换上一件,望殿下准许。”

“去吧去吧!”皇甫妙柔也没和她计较。

旁人不明其意,一心盼着去瞧那红珊瑚,只柳缃叶看杨诒欢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与怀疑。

杨诒欢顺势离开凤鸾宫。卫澄殷则留在宫内,与众人一同去看珊瑚树。

庾菲然一路将她们带至郦妃的寝殿。高龢姿认得这是郦妃的寝宫,对庾菲然道:“这儿是郦妃寝宫,我们贸然进去,怕是不好。”

“无事的。”庾菲然笑道,“那珊瑚树虽是养在寝宫内,但隔着歇寝的屏风,高姑娘不必担心。”

高龢姿点了点头,心底却开始打退堂鼓。

宫人打开宫门,众人走了进去。高龢姿不禁在心中感叹,郦妃不愧是宠妃,这寝宫装饰的华美程度堪比坤宁宫。

庾菲然领着众人来到紫檀嵌石插屏,当前摆着一株珊瑚树,像浸了血一般红。

“哇——”

“这就是海宝珊瑚树!”

有人惊叹,有人感慨。

皇甫妙柔凑近细细打量了一番,喃喃道:“果真是佳品。”说着就要上手,被庾菲然制止了,却晚了一步。

皇甫妙柔的手上染上了点点血红,还有一股浅浅的腥味。皇甫妙柔嫌恶不已:“这是什么东西!”宫人赶忙上前帮她清理。

待清理干净,皇甫妙柔拿过手帕瞧了一瞧,那东西的颜色与珊瑚树别无不同,于是问庾菲然道:“这究竟是何物?”

庾菲然故作惶恐,连连摇头下跪:“臣女不知道,臣女真的不知道,求殿下饶恕!”

皇甫妙柔多么骄横的一个人,庾菲然没给她一个说法,她自然不愿宽恕庾菲然,于是派人去请太医过来,检验这珊瑚树表面残存何物。

“殿下,这海宝珊瑚可是御赐之物,若经旁人之手,怕是会惹姑母不悦……”庾菲然开口。

“住嘴!”皇甫妙柔吼道,“本公主自生来就没受过这等委屈,如今祸事因你而起,你不给本宫一个交代,本宫定让父皇诛你九族!”

诛九族。

柳缃叶心中一惊。她先前只知皇甫妙柔被骄纵得蛮横无脑,却不知她心肠如此狠辣!

庾菲然跪在地上,低着头,嘴角牵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久,太医院的申太医到了。

申太医如今是太医院副使,当今皇上最信赖之人,自幼姹紫公主生病都是由他来诊治的。故申太医对皇甫妙柔十分亲切。

“申太医。”一见申太医皇甫妙柔便道,“你快来看看!”说着,皇甫妙柔把那手帕递与申太医,并道:“这是从海宝珊瑚上粘染上的。”

申太医拿过,仔细瞧了瞧,用手沾上一点放入口中尝了尝,随即紧促双眉,神情肃穆。

“这是何物?”皇甫妙柔急道。

申太医道:“回公主殿下,依老臣愚见,此物当是人的鲜血。”

平地一声雷。

众人皆惊。

“珊瑚树上怎会有血?”

“真是奇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

议论声不断。

“血?”皇甫妙柔瞳孔骤然睁大,脑子一片空白,“杀人……杀人了!”

皇甫妙柔的叫声响彻整个凤鸾宫。

……

因皇甫妙柔,皇上亲自到凤鸾宫彻查海宝珊瑚一事。皇上、亓太后、皇后俱到场。

杨诒欢已听说郦妃殿里发生的事,但她并不奇怪。

郦妃是个什么人,她比常人清楚得多。表面无辜可亲,实则双手沾满鲜血,心理扭曲。那些在后宫得宠一时的妃子,大多会被郦妃除掉,她们的鲜血会被郦妃涂在这株珊瑚之上,供做欣赏。

郦妃跪在底下,接受着众人的审视。皇上盯着郦妃,目光飘忽不定,亓太后目光平静,静静地注视郦妃,皇后神色严肃,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而后尹贵妃、惠嫔神色各异。

“郦妃,珊瑚上的血,你作何解释?”亓太后率先开口。

“回太后,臣妾先前只知道这鲜红瞧着喜庆,也不知道这上头是血。”郦妃越说越委屈,“太后、皇上若是想求一个真相,合该去问内务府才是,臣妾知道什么呢……”

皇后抬眼,语气还算平静:“郦妃,海宝珊瑚乃是御赐,是东海敬献上来的宝物,举世仅此一件。此宝在养心殿养得好好儿的,如今到了你这儿,却染上了血,你说你不知,谁人相信呢?”

“皇后娘娘这话可就岔了。”郦妃辩驳道,“这珊瑚虽在臣妾的凤鸾宫,平时都是由宫人打理的。这珊瑚的情况,我凤鸾宫的宫人岂不比臣妾更明白?”

郦妃已经想好了。不论皇后说什么,只需把罪责推到宫人身上,自己清清白白的择出去,让宫人替她背锅就是了。

只是这一切的开端——庾菲然,郦妃恶狠狠地看向这个往日听话乖巧的侄女儿,她真是小看了庾菲然。

“郦妃妹妹这话,本宫就不懂了。”杨诒欢看得皇后已经再努力维持威仪了,但奈何郦妃脸皮太厚,死活不认,皇后十分烦躁却又不敢显露。

“哪个宫人胆子大到将人血涂在珊瑚之上呢?不妨郦妃妹妹告诉本宫。”

“臣妾怎么知道。”郦妃别过脸去,“皇后想知道,去审臣妾的宫人就是。臣妾什么也不知。”

真是咬死不松口。

皇后厌了,转身道:“皇上,臣妾是问不出什么了,还请皇上定夺此事。”

郦妃霎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