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乌斯被带出宫殿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就在他刚走出宫殿大门的时候,他看到两个人,一个年长一些,一个年轻一些,被宫廷侍卫推了出来。他们的一大包行李被从窗户扔了出来,一些看起来像是纸质图纸卷轴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带着你们那一堆邪恶的巫术滚出这座城市!”一个宫廷侍卫一边喊着,一边把另一包纸质卷轴朝那个年长的人扔去。
那个人在地上哭泣着。他无助地看着他的纸张被扔到泥泞的地上,沾满了污垢和泥土,就像一些垃圾被扔进了垃圾桶里。那个年轻的男孩看着地上的新泥和纸张。似乎仇恨和敌意涌上了他们的心头,吞噬着他们的思想,灼烧着他们的心。安东尼乌斯注意到了这一幕,朝他们走了过去。
“侍卫,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对待一个有学问的人可不是罗马人认可的价值观。”
侍卫立刻认出了这是他们新出名的雇佣兵舰队司令,敬礼并回答道:“大人,这两个邪恶的家伙之前试图引诱我们的陛下,说他们有一种非常强大的武器,能够在罗马人钟爱的狄奥多西城墙打出一个洞。”
安东尼乌斯点头表示知道了,并示意侍卫退下。但就在他正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等等,你说他们有一种武器能够穿透狄奥多西城墙?”
“是的,大人,但请不要相信他们的骗局,那城墙是罗马工程的骄傲。”
“不,我不认为打破那些城墙是不可能的事情。”安东尼乌斯耸了耸肩,打断了侍卫的幻想。
侍卫退后一步,脸色像粉笔一样苍白,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脸上充满了突然的惊讶,似乎安东尼乌斯说了一些他们从未想过的可怕的事情。安东尼乌斯注意到了这一点,叹了口气,对这个人感到绝望,然后平静地说道。
“记住,士兵,战争不是靠撤退和坚固的防御赢得的。所有的墙都可以从内部或外部被攻破。即使在被围困的时候,防御者也需要积极地思考如何击退进攻者或切断他们的补给线,而不是像懦夫一样蜷缩在墙后瑟瑟发抖,明白吗?”
侍卫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回到你的岗位上去。那么,这边的先生们,你们说你们有一种武器可以炸开那些城墙?”
年长的人终于停止了哭泣,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盯着安东尼乌斯,站起来坚定地说:“我们不会向你们这些血腥的罗马人透露我们的任何工作成果。”
“哦,真的吗?”安东尼乌斯反问道,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看我,在你看来我像他们吗?”
这个人仔细打量着安东尼乌斯,他有着一张坚毅、饱经风霜的航海者的脸,像个水手。他留着浅浅的胡须,一头卷曲的半金色头发和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右眼有一道伤疤,左脸颊上也有一道,这让他看起来相当引人注目。
“抱歉,你看起来不像罗马人,而更像一个海盗。”
“是的,我就是,但我不是海盗。”安东尼乌斯走上前,把这两个人从泥泞中拉出来,然后蹲下身子,擦掉纸上的泥土,把它们放进袋子里,接着说:“我不像那边那个愚蠢的男孩,我知道知识的力量,尊重任何有学问的人。我以海军上将的名义正式邀请你们到我的地方坐坐。”
这个人看了安东尼乌斯一会儿,安东尼乌斯把他的袋子递给他,里面装着他的文件和卷轴。这个人接过袋子,点头表示同意。
那天晚些时候,在码头安东尼乌斯拥有的一家酒馆的一个安静房间里。
“感谢你刚才的善意帮助,上将。”年长的人握了握安东尼乌斯的手,自我介绍道:“我是乌尔班,这是我的儿子雅各布,我们是来自匈牙利王国达契亚的铁匠、工程师和炼金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