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奈亚解答了他的疑惑：“在被你沾染后因果的情况下，这些生物是无法承受这份因果，从而被动的转化为你的信徒，在他们死亡1的时候，记忆会回到你这里，也就是所谓的代价。”

“公交车那次吗……”秦明沉思，他从那段记忆读到奈亚的味道，也就是说与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家伙有关，只是这次没在问他，心中默默留了个心眼。

“据我所知，郭小盛应该是某个组织的人对吧，他们应该很快就找到我来了。”

“你的意思是？”奈亚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虽然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拒绝的意思，但是秦明依旧厚着脸皮的说道：“你阅历那么丰富，能不能借我两本关于你或者我这种东西记载的文献。万一我死了或者你被扬了我也好能找到复活你的方法。”

听到秦明的话，奈亚无奈的摊了摊手手，“我现在毕竟只是一种附身的状态，没有原本的能力，实在是难为我了。而且我们这种存在不像人类那么脆弱，死亡，活着，只是一种存在的状态而已，你也不用太纠结。”

我信你个鬼，秦明虽然心里暗骂，但是还是装作遗憾礼貌的说道：“那好吧。”

不过奈亚接下来的话给他带来了点动力：“虽然我不能直接把东西交到你手中，但是你们地球上的那些文献我都知道在那里，我给你提供线索怎么样？”

“代价呢？”秦明笑着问道。

“没有代价。”

秦明醒了，一阵疲惫感传来，那些属于郭小盛的记忆更加真实了，时间、地点、还有那张恶心的人脸，乃至他痛苦的记忆，刚见面就死掉了，秦明在心中默默为他哀悼。

天色还依旧昏黑，小琴和他的爷爷早就入睡，秦明根据记忆推断，郭小盛发生异变的源头应该是学校，还是那个地方，如果就连郭小盛这样的通灵人都感染的话，那些普通人，很快就会成为污染源，到时候，这个城市都有可能会沦陷。

想到这里他不在犹豫，迅速赶往学校。

他调整自身的状态，将真实附加于自己，达成一种类似高维，或者说“我的图层在你之上”的状态，轻而易举的绕过安保系统，他赶到学校，惊奇的发现那里居然还亮着灯光，可能是调查组依旧在调查，不对……他突然嗅到不对劲，那里好像举行着什么仪式！

他很快来到那里，那些调查组的还有那些看到过的学生老师，都跪在那件狭小的房间里，他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无论是同班同学还是朱计，都虔诚的跪拜着。

可是中心却空无一物，仪式应该有所供奉的对象、祭品、媒介这三种东西，可是空有祭品，没有媒介，也没有供奉物？秦明诡异的发现了这里的不同之处。那只有一个可能了，他们的肉体扔在这里，精神在某一处进行着祭拜。

他闭上眼睛，调动能力增强自己的感知，瞬间，他好像俯身遥望着整个阳城，车水马龙声，房间里的电脑声，以至于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完整的像摆好的柜台都标有自己独特的气味，出现在他面前，而在其中一个偏僻的角落，他嗅到了奇怪的东西，不是诡异也不是人类，属于一种介质于两者之间的状态，就好像正在转化……

他眼神一凝，正是那个位置，他退出了灵知状态，迅速的赶往那郊外，那里正是郭小盛最后的位置。

刚到那里就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精神立场，他看到一些精神体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甚至不止阳城这一座城市！吉蓬、阳城、羊浩等等，不断有精神体飘过来，进入那道破旧的房屋。

他嗅到了一股极为强烈的厌恶的味道，他跟着这些精神体的路线，找到了那道暗门，随着那石板门吱呀的惨叫声，腐败的气息铺面而来，下面的过道长满青苔，看起来有好些年头了，可是那道暗门有最近被打开的痕迹，显然是郭小盛。

他循着过道进入那间空旷的大厅，一间庞大的地宫殿在他眼前展现，在他的最前面就是一条长长的阶梯，而周围的墙上挂满了灵魂也就是所谓的精神体，那些灵魂上挂着一个数据，秦明正疑惑那是什么，紧接着四周的灯全部都被点亮，一道穿着长袍的人从面前的阶梯缓步走下来。

“欢迎您的到来，我的吾主，我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那道身影恭敬的单膝下跪，而周围的那些灵魂也恭敬的表示虔诚，秦明大概知道了什么状况，看来眼前这家伙不知道郭小盛的记忆已经传到了他这里。

“我记得我抹除了办公室的痕迹，为什么还是有影响呢？”不过不耽搁他先把他所要的情报套出来。

那祭祀听了他的话，好似骄傲的说道：“您确实抹除了异常的存在，但是，真正的影响源头并不只是那座雕像，当另一座雕像携带者在一座破损的雕像前，会重新激发起它的能力。”

“也就是说，那群靠近过办公室的人里有另一个信徒，对吧。”